他生了幅看起來能在晉江活得很好的無害面容,濕漉漉的鹿眼似乎帶著點急切的懇求。
四目相對,祁禹微微張開了唇。
「他在說什麼?」
由於海拔問題,江樂水並不能看清。
宣珮委婉回拒:「罵人,具體內容我就不轉述了。」
因為他實在是這方面的能手,以爹為圓心,親戚和器官為半徑,畫圓開大,罵得著實夠髒。
拍賣會結束後,行內的雜役便很快將東西送到了包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事情進展得很順利,走到人來人往的大門口時?,剛好遇上了一開始的那個自稱「元嬰期大能」的妖修。
活物?不能裝進儲物?袋,難以處理,好在兩座城池間的距離夠近,出了北邊的城門再行幾里就能到,於是他便指使著隨從給鐵籠底部?裝上輪子,準備拉著回去。
或許是太?過自信,外頭連布料都不罩一層,好在祁禹終於穿上了衣服,不至於在大庭廣眾之下裸奔。
「方才?他在拍賣行中這麼招搖,拍下了大部?分的好東西,」謹慎起見,宣珮問道,「你說,會不會另有?一批人同樣有?著殺人奪寶的打算,最後我們撞在了一起?」
江樂水搖了搖頭,她雖然不知道七大外城的妖修對於內城的家族抱有?十足的敬畏,卻是明白:「妖修同人修不一樣,更?注重血脈的高貴與純淨。高等妖族對於下位者天?然有?著血脈壓制,只有?到了化神境,才?能免去受到的影響。」
而同為妖修,她能感受出來,那妖修看起來傻不愣登的,血脈的等階可不低。
可惜還是比不過自己。
同預估的路線一樣,為了快些?趕路,對方選擇了抄近道,山木鬱郁,幽靜深遠,唯獨偏得慌,漫山遍野連一聲鳥叫都聽?不見。
那妖修騎在一頭馬樣的靈獸身上,好心情地哼著小調,任由後邊拖著的鐵籠子在草地上顛簸,以及從其中傳出的花式辱罵在半空飄逸開來。
一路上無聊得緊,他先?是狠狠地嘲笑?了一番這位落魄到給人當血包的世家小公子,不料後者瞧著好欺負卻是牙尖嘴利,反被?塞了一肚子的氣?。
這下只得期待會有?哪簇枝頭忽然蹦下一個打劫的賊人,然後他就可以放出血脈壓制住對方,狠狠地吊打一頓。
噌——
疾靈馬仰頭嘶鳴一聲,後蹄向地面蹬去,忽地止住了步伐。那妖修也瞬時?提起了警惕,四下一看,便見視野中多出了好幾個修士,擋去了前路。
那行跳出來要行劫掠之事的歹徒不可不謂是十分奇怪,有?男有?女,無老?有?少,個個還皆未蒙面,意思很是明顯。
這是要先?劫後殺並且不排除中途會垂涎自己美色的操作啊!
那妖修冷笑?一聲,完全不帶怕。
下一刻,他放出了血脈壓制!
下下一刻,他被?別人的血脈壓制反壓制了!
大勢力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