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床,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她動了動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那般。
手肘撐著床面,葉傾語拖著疲倦的身體艱難地坐起來。
絲綢被子順滑,春光乍泄。
身上一涼,她連忙捂住被角,低頭一瞧,還沒有穿衣服,腦海不由浮現混亂的夜晚。
昨晚連番折騰了幾個地方,次臥的床單也打濕了。
她都累得不行了,池晏洲反倒越發精神抖擻,精力好像用不完似的,他還把主臥的床單給換了。
不過,最後一次兩人沒在床上。
不出意外,落地玻璃窗上,上面還有她的手印。
床頭柜上已經放了一杯水,顯然是池晏洲起床後給她準備好的。
端起水杯,葉傾語仰頭喝水,咕嘟咕嘟一飲而盡,嗓子舒服多了。
視線不經意掃過被窗簾擋住落地窗,她臉頰隱隱發燙,夜晚的燈光流光溢彩,富貴迷人眼。
記憶猶,她被迫雙手撐在冰涼的玻璃窗上,身後是滾燙的服帖。
高樓萬丈,儘管知道外面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她還是羞恥心爆棚。
回憶戛然而止,葉傾語連忙甩了甩頭,不能再想下去。
乾淨的衣服整齊疊放在床頭,她伸手拿起來換上,雙腿還是感覺不適。
下一秒,她腦海閃過一個念頭,以後在床上,一定要給狗男人定個規矩,不然他太磨人了。
每天早上訂的起床鬧鐘,恰好響起。
時間不早了,不能賴床,今天還要上班,葉傾語不敢再磨蹭。
小說里常說,渾身跟被碾壓過似的,一點都不假。
好在她身體還算可以,緩了緩,勉強還能站起來。
洗漱過後。
葉傾語精神還是有些萎靡,她打著哈欠去了餐廳。
偌大的餐桌上,食材豐盛。
池晏洲已經擺放好了他親自做的早餐,還有一些是酒店送的餐。
坐在桌前,池晏洲拿著平板處理工作,他身姿筆挺,穿著絲質的黑襯衫黑長褲,通體一身黑,禁慾又清貴。
清晨的太陽穿透玻璃窗,灑落一地,明亮溫柔的光線將他籠罩,周身仿佛鍍了一層金邊,映照他英雋的輪廓更加深邃,如夢如幻。
男人沐浴著陽光,認真工作的模樣,和昨晚判若兩人。
葉傾語看了入迷,一時愣在原地沒動。
「起來了?」池晏洲處理完手頭工作,他側頭看過去,漆黑的眼眸盯著她,語氣柔和問,「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