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儿不计较爹爹冤枉岚昕阁的事,但那么多人无辜被杀害被刑讯,总该有人为此付出代价,不然怕是难以服众。”麟恪擦去泪水,眼神坚定的看着向映月。
清源街抓捕景瑜,诬陷河州都督谋反,天牢中审问琅华,刑台砍杀无辜百姓,此番向嗣倡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你就这么容不下他?非要置他于死地?你知不知道他是…”向映月欲言又止,韩然和高格格都是他的恩人,但他们和麟恪又有什么关系。
“爹爹!他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你可以给他银子,给他房契和地契,让他离开宁远,去过他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要把他留在宁远城,咳,咳。”麟恪说话太急,忍不住咳了起来,玉兰汐即刻握着拳头替他捶着后背。
向映月搂住麟恪,将自己的灵力运送到他体内,温声道,“爹爹让他离开,你就不计较这次的事,行不行?那些牺牲的人,爹爹亲自送十万两白银去赔罪,你看如何?”
麟恪皱了皱眉,小脸很是不好看,因为向嗣倡的挑唆,几十条人命没了,他的得力干将在刑讯中垮了身子,岚昕阁积累多时的好名声也付之一炬。
“逐出天兰贵,永生永世不得踏入天兰贵半步。”麟恪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在向映月耳边。
犹豫了片刻,向映月才点头,“爹爹答应你。”
即便向映月有错在先,麟恪自残也犯了律法,除开玉兰婷的家法,例行的三十竹板也要按规矩执行,玉兰汐为帮凶,被判十五竹板。
当麟恪和玉兰汐被按到刑凳上缚住四肢时,两个小孩心里才升起惧意,向映月虽然平时也教训他们,却没有像这次这般循规蹈矩。
太承殿的侍卫从天启殿拿过染了红漆的竹板,威严同目视麟恪自残的人皆被传到太承殿,观看两个孩子受罚。
板子数额不多,侍卫也不敢下重手,打完后两个小孩又被关到屋子里,迎接玉兰婷的家法。
利落的教训完,玉兰汐被林金奕抱着离开,麟恪则眼泪汪汪趴在玉兰婷身上哭,“娘亲,岚昕阁没有了。”
“爹爹娘亲什么时候教你自残威胁人!还连累小汐挨打,不长脑子。”玉兰婷敲了敲麟恪的脑门。
“爹爹答应会把他送走,麟儿以后再也不会让娘亲担心。”麟恪缩在玉兰婷怀里,比起爹爹,娘亲的怀抱更舒服。
“麟儿,岚昕阁的人娘亲就收到暗阁情报组,每月娘亲给你两万两银,再给你一次自由出宫的机会,怎么样?”
听到玉兰婷的话,麟恪分外高兴,当即亲了一口玉兰婷,“谢谢娘亲,娘亲太好了。”
向映月端着燕窝粥进殿,正巧看到麟恪亲近玉兰婷的一幕。
“小混球,你娘亲又许了什么好处给你。”向映月笑着,将燕窝粥端到床边。
“娘亲每月给我两万银子,还允许我出宫一次,爹爹真小气,才给二百两。”
喂着麟恪吃完燕窝粥,向映月才去宁远衙门处理岚昕阁的事。
玉兰婷教麟恪看了会帐,麟恪倦意来临后才去太霄殿看李弘和李芸的学习状况。
太霄殿侧殿,前二项通过的李芸和李渐离正在比试武功,李金琪和李刚坐在太师椅上指出他们的不足,考核未过的李弘则跪在李金琪身侧背诵学院教过的文章,稍有不对藤条就会抽在身上。
短短一月光景,李渐离的水月诀进步非常快,趁手的凤翅鎏金镗更是如虎添翼,打的李芸毫无还手之力,
李弘看得出神,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字音都蹦不出来,李金琪狠狠地几藤条抽在他布满疤痕的小腿上,提醒道,“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
李弘思索了一番才想起来后边的内容,李金琪又抽了他两藤条。
玉兰婷来到太霄殿时,李金琪一群人已从侧殿转战到了练武堂。
练武堂放置着三支箭筒,每筒装有二十支箭,此番练习射箭,李金琪要求李弘一并参与,并亲手教他搭弦拉弓。
李弘学的很快,但弓箭有一定的重量,状态很差的他射程不远,到靶子都有一大段距离,李金琪没有过多的要求,只要他射中靶子就放他回去休息。
玉兰婷走进练武堂便看到两支箭矢并列射出,几乎同一时间插在了靶子上,但李渐离射中靶心,李芸只有九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