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腿上的拳头紧握着,使得许久没修剪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
他嘶哑着嗓音,艰难的控诉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是最底下的……奴,是他们泄……还有……胜过雄性的……唯一途径。”
他不像弥,早早的找好了靠山;也不像君扶月,本身的能力就足够让其他人重视。
他什么都没有,也拿不出让其他兽人忌惮的东西。
他除了播种……毫无价值可言!
“想摆脱吗?”
君扶月没安慰他,因为他觉得这些并不需要被安慰。
如果一个人想反抗,任何东西都能成为手里的武器。
就像是边上火堆里被烧剩下的碳,你觉得那种走到绝路的人,会拿不起来吗?
祈没动手,只是因为心中的愤怒还没达到那点而已。
或者说,在没对比之前,他觉得这样也不错。
但今日,在看到了穿着整齐皮衣皮裙的君扶月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心里才开始正视起自己在这个部落生的一切。
之前君扶月都是找准了时机,特意避开了那些让两人都尴尬的时间。
但这这次,他要让祈下定决心,因此选在了这时候。
祈盯着君扶月,忽的笑了。
“哈哈哈,摆脱?你是在说笑吗?你连自己的成果都保不住,还想着帮我?”
他是真的疯了才会在君扶月面前说出这些话。
明知道不久之后他就会和这个部落的族长在一起,他为什么要不计后果的说出来呢?
但他不后悔,至少他说出来了,至少有个愿意平静听他说完没反驳的人,他是真的轻松了很多。
“你觉得我不行,还是觉得你自己办不到?”
君扶月依旧平静,根本没因为他的话而产生其他的情绪。
祈笑着笑着,就收了声。
他是个聪明的雄性,比起之前伪装的愚蠢,他觉得眼前这人演的比自己好的多了。
傻白甜的把自己会的都交给身边的人,和他这种装作骄傲自大探查别人底线似乎更上一筹。
聪明能被所用,愚蠢但毫无用处。
换成是他,也更愿意为他妥协。
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祈询问道:“你想做什么?”
“带你走。”
君扶月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