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悦沉默地低头,干净的地面倒映出她的憔悴。
原本好好的生日被打搅,谁都不会开心。
霍澍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寂静地无声地陪伴。
他身上的味道是乌木沉香,有段时间虞悦很喜欢去寺庙烧香拜佛,经常听那里的住持讲佛教的经书。
她本身没什么信仰,这东西听多了倒是让她豁然开朗,对过去的事情也没有太纠结。
缘起缘灭,终归化为尘土。
虞悦又靠近了些,霍澍穿着单薄的上衣,她刚好环住他劲瘦的腰,有种安全感。
他的胸腔在跳动,是有血有肉的。
霍澍并非别人口中的冷漠无情。
他抬起手,右手的佛珠触到虞悦的额头。
她微微仰头,手却没松开,“这佛珠,真的能带来好运吗?”
霍澍看了一眼,这是虞悦几年前送他的生日礼物,说是可以带来好运,让人平心静气。
当时席重还调侃,“他已经很平心静气了,再平心静气人都没了。”
四个朋友里面傅时君因为身份看起来稳重,但若说最稳重的那应该就是霍澍了。
他有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状态。
霍澍低头,眉头舒展开来,轻笑出声,“没有实际验证过。”
怎么才算是好运?
虞悦从他身上离开,上手捏住霍澍的手腕仔细端详,“这东西我都没仔细看过,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
霍澍温声问她,“好了?”
虞悦立马收好悲伤,这些算什么?
毛毛雨,洒洒水,只要虞傲珊想,她还能做出更离谱的事情来。
霍澍伸手捏住她的耳垂,“虞悦,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寿星笑起来明媚好看,“我相信你,老板。”
下班后,虞悦开车带霍澍先回了趟家,门口放着一个大箱子。
虞悦好奇,“我们回来拿这个?”
霍澍点头,主动搬着放在车上,“走吧。”
虞悦充当司机,再次回到万塔公寓。
霍澍将大盒子放下,“拆开看看,喜欢吗?”
虞悦指了指自己,“送我的?”
一辆车还不够,还有其他的?那真是太令人期待了。
东西打开,虞悦眨眼,是那幅字画,作者佑魚。
很简单的一幅画,两条鱼在水中游,像是太极图,互相追逐,停不下脚步。
旁边的题字也不过是古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