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出手時,蘇芸的額頭已經撞在了牆壁上。
不過她身上沒有什麼力氣,加上剛才被他這麼一扯,減緩了衝擊,當腦門磕上去時,只發出了『咚』的一聲輕微悶響。
蘇湛額角的青筋暴起,大步走上前扣住她的手腕,滿臉驚怒的瞪著她,眼裡躍動著森冷的寒意。
不過見她無恙,只是額頭磕出了一塊紅痕,心底還是鬆了口氣。
但驕傲如他,自然不會將內心的焦急表露出來,只用力扣著她的下巴,那副猙獰模樣,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跟著我很委屈是不是?嗯?」
蘇芸強忍著腦子裡的頭暈目眩,沙啞著聲音道:「難道我不應該委屈麼?從蘇家收養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是蘇家女,我姓蘇。」
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也就是這三個字,再次觸碰到了蘇湛的逆鱗。
他這輩子最痛恨的便是她以蘇家女的身份自居,這代表他們之間永無可能。
「你寧可死,也不願意留在我身邊麼?」
蘇芸緊盯著他的眼,一字一頓的回答,「對,我寧死也不想待在你身邊。」
蘇湛的理智被怒火吞噬,手腕猛地用力,將她狠狠朝地上甩去。
八年前就得不到她的回應,時至今日還奢求什麼?
不愛就不愛吧,他無所謂,以他現在的權勢地位,即使她恨他入骨,也只能乖乖待在他身邊任他玩弄。
他又何必去強求那虛無縹緲的愛情呢?
一個女人而已,玩久了也就膩了,等到索然無味的時候,再一腳踹了便是。
蘇芸哪承受得住他這用力的拋甩?
幾乎是騰空的瞬間,整個人就狠狠摔在了地板上。
陳濤見狀,瘋了一樣的朝她衝去。
一旁的保鏢接到蘇湛的指令,猛地抬腳踩在他的背上,將他再次撲倒在地。
「咳咳。」
蘇芸嘶喊了一聲『陳濤』,試圖撐著手肘站起來,可身體實在虛弱,剛支起上半身又跌了回去。
但她沒有放棄,伸出手掌貼在地面上,一點一點朝陳濤爬去。
「阿濤……」
「芸,咳咳,芸芸……」
兩人都在艱難的爬行,試圖用手去觸碰到對方。
蘇湛幽冷的深眸里倒映著兩人艱難挪動的身影,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這樣的情深意重,如此的難捨難分,怎能不叫他憤怒?
眼看著兩人的手就要勾到一塊,他大步走上去,強行將地上的女人給拽了起來。
蘇芸重跌進他懷裡,眸中的希冀寸寸碎裂,只剩殘破的絕望與無助。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答應你以後滾得遠遠的,永不出現在你面前礙你的眼。」
還想與野男人雙宿雙飛呢?
蘇湛譏諷一笑,冷酷道:「如果不想看他被碎屍萬段,就老實做好情婦的本分。」
蘇芸腿一軟,徹底的死心。
「走吧,回你的金絲籠里去,那兒才是你該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