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軟肋,一旦親手斬斷了,是不是就可以徹底解脫?
徐揚察覺到了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駭人戾氣,擔心他將怒火撒在溫情身上,連忙開口道:
「周總,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遷怒夫人,而是想辦法穩住那幾個老股東,他們要是聯手鬧騰,夫人恐怕無法全身而退。」
「那就讓她滾去坐牢。」男人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
可那股子狠勁兒消退後,他又悲哀的發現自己捨不得。
「請他們進來吧。」
「……」
…
魅色。
溫情靠坐在窗台前,冬日暖陽透過玻璃照進來,在她周身打下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她正拿著筆寫著日記:
從昏迷中醒來,我想給蘇芸打個電話報平安,可翻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找到手機。
強撐著虛弱的身體下地,本打算去找阿坤,結果意外的聽到了周顧與溫柔的對話。
溫柔擔心我懷孕後周顧就不喜歡她的孩子了,撲進他懷裡又是哭又是鬧的。
我本不打算繼續聽下去,可周顧的一句話生生拽住了我的腳步。
他說:溫情不會懷孕的,這兩年我一直在給她下避孕藥。
避孕藥!
避孕藥!
原來我兩年求子無果,是他在背後人為干涉。
他從未期盼過這個孩子的到來,辛苦備孕,只是我一人的獨角戲,或許在我看不到的角落,他曾無數次在冷眼嘲笑。
那一瞬間,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轟然倒塌了。
即便他之前一再的傷我,我都不曾恨他入骨,可聽到他說這句話時,我清楚的知道,這個我曾愛了八年的男人,徹底教會了我什麼叫『恨』!
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我下定決心不告訴他懷孕的事。
因為我不想將我辛辛苦苦求來的孩子捧到他面前任他踐踏,嘲笑。
八年暗戀,四載婚姻,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給他生個孩子,與他一起品味歲月靜好,可我忽略了一件事:這並不是他的期盼。
渾渾噩噩的回到房間不久後,他也走了進來,看著他手裡端著的牛奶,我輕輕地笑了,心卻如刀絞。
原以為事後一杯奶,是獨屬於他給我的柔情,所以我心甘情願的喝了兩年。
直到這個深冬的夜晚才恍然明白,他從一開始給我的就不是蜜糖,而是砒霜。
因為我愛他入骨,所以硬生生將這砒霜熬成了……糖!
周顧,你可曾憐憫過那個為了你流產血崩切除輸卵管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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