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真的不会,但有人会让她这么做。趁早断了这个念想吧唯希,不要等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才觉后悔。”
“可是姑姑,我相信她。”
“你相信她,她相信你吗?你想接近她,她愿意吗?唯希,你清醒一点,有些人……是注定不能走在一起的。”
“杀死金伯伯一家的人不是她,况且她现在也根本不想杀我们……”
“你怎么知道她不想杀我们?她的武功实力你不是不清楚,倘若意识到她要动手,我们怕是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因为一个或许根本就不会生的猜想,就要随意屠戮他人的性命,这样的做法,和那些杀手有什么区别?”
“李唯希!看来兄长说的没错,你已经完全被那个天煞蒙蔽了,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吧。”
说罢,李瑾秀夺门而出。
几次相处,李唯希坚信自己不会信错人,哪怕被所有人指责,她还是愿意赌一把,赌她就是她想认识的那个人。
快马加鞭赶至叱干已是深夜,此刻若贸然前往王宫,怕是会被当成刺客。踌躇片刻,孟子琛决定走一趟军吕府。
“太子深夜前来找老夫,是为了佑兰君吧。”
“军吕不愧为军吕。不知佑兰君犯了何事,怎会突然入狱?”
军吕予孟子琛斟满茶,说:
“王上的旨意,佑兰君未能完成找寻二绝的任务。事实上,你们在前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叱干的密探尽数传入王上耳中。他身为右使,没有完成任务不说,反倒与你们二人叙起了旧,这着实让王上勃然大怒……”
“佑兰君性情使然,可他并非刻意不去夺取二绝,更何况,我们所有人都不曾找到。军吕,可有什么办法能让王上收回成命?”
“老夫认为,王上此举只是震慑众人,毕竟佑兰君作为右使,若得王上包庇,下面恐有人不服。况且,如今叱干正是用人之际,王上不会如此自断一臂。”
“军吕的意思是?”
“明日一早,太子进殿面见王上,相信王上不会不给您这个面子。”
孟子琛点头意会。
军吕拿起茶杯,微抿一口,道:
“老夫知道太子此次前来不仅仅是为了二绝。”
孟子琛抬眼望向军吕,余光之中充满惶恐与不安。
“放心,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王上。但魔域乃是叱干禁地,就连王上都无法进入。太子不是叱干人,虽不为叱干条例所束,然而独自进入魔域,十之八九便是有去无回。”
“不瞒军吕,子琛想知道,关于魔域的传说究竟有几分是真?”
鬼面堂主踱步至湖畔,见屋内还有烛光,敲响了竹屋的门。
罗熙打开屋门,并未对鬼面的来访感到惊讶,她做出手势示意鬼面不要出声音,两人随即漫步至湖边。
“她怎么样了?”
“堂主果然还是看出来了。”
“山顶上那一剑,我还以为她已经基本上恢复了。只是之后在房间里,我能感受到她一直在用内力压制……”
“噬骨鞭的威力极大,伤身伤神,除非静养不得痊愈。奈何歆禾就是这个脾气,前山一折腾,把原先的伤口崩裂了不说,还不知被何人的剑气所伤。如此一来,这些天怕是连床都下不了……”
“怪我,是我害了她。这么多年,我还以为能保护好她,没想到……总有一天,我会把伤害她的人一个一个全部铲除!”
鬼面一掌冲向湖面,霎时湖水波澜,排山倒海。
“堂主……”罗熙轻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