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船長又「哇」的一聲捧著臉叫了出來。
「還有我還有我!我是哥哥的頭髮絲兒!俗稱舟發!」
「我!舵長!」
「哥哥吃糖不吃辣哈哈哈!」
「我宣布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歪歪和哥哥的床單!!」
「……」等他們一個一個介紹完之後,溫槿發現他們好像差不多都來了,至少溫槿曾經認識的,除了……南風之外,都來了。
這樣也好,至少不用尷尬,也不會覺得難堪。
反正他們都是喜歡且熱愛許溪舟的人,至始至終擁有同一個信仰。
他們在同一個世界。如今只是發現從未順路而已。
……
「哥,剛才上飛機時梅姐給我發了信息……」
許溪舟這會兒正抱著臂合著眼靠在機窗上假寐,眼底的陰影濃重深厚,比他任何一次高壓工作後看起來都要疲憊許多。
星宇身為他的助理,多多少少還是從李悅梅那兒了解了一些的。
知道許溪舟這是為了什麼。
這些天他把自己逼得太狠,星宇都看不下去了。還是第一次看見許溪舟真瘋起來的樣子。
而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忍。
許溪舟聞言只是淡淡「嗯」了一聲,連聽的欲望都沒有。
星宇只好硬著頭皮道:「她說這次之後幫你和公司請了半個月假讓你去調整狀態,要是調整不過來……」
許溪舟仍然一動不動。
星宇只好咬著牙,乾巴巴道:「就讓你自己……主動和公司解約……」
後面的話太難聽,星宇說不下去了。而且就算他不說許溪舟自己也能明白了。李悅梅就是這樣的人,而且她對許溪舟比任何人都要盡心盡力了,許溪舟要是這點抗壓能力都沒有,李悅梅寧願不帶。
可是從頭至尾,許溪舟卻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像是根本就沒將這些事放在心上。
窗外雲層堆積,疾風過耳。
許溪舟的腦海里始終迴蕩著卻是那幾個這麼多天來一直扎在他心上的字:我可能要失約了。
收到這條簡訊的那天他剛剛回酒店。之後不論他怎麼聯繫也聯繫不上溫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