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槿:「……」
溫槿當然知道許溪舟在說什麼。要是對面這人是隔著屏幕的南風,溫槿肯定能臉不紅氣不喘的懟回去,可是面前的是活的南風暫且不提,這他媽可是許溪舟啊!
溫槿不敢。
許溪舟在餘光里看見溫槿那副憋屈的小模樣,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絕育了其實也挺好的,未來我們兩個工作忙起來,也沒辦法再照顧它的小朋友了。這樣以後他也好受些。」
溫槿認真聽著,乖巧的點了點頭。
許溪舟失笑,騰出一隻手捏了捏他的臉。
那天本來一切順利,按理說歪歪做完手術後兩人就可以回家了。
但是半路上時溫槿突然腦抽想起家裡沒貓糧了,許溪舟的身份不方便出去,溫槿便提出自己去買。
反正市離得不遠,也就一瞬間的功夫。
許溪舟這會兒裝備不齊全,也不敢亂跑,怕被認出來連累溫槿,便交代了小朋友幾句,開車去市下面的停車場等他。
那時溫槿要是知道當天會發生什麼,那天就是繞遠路去寵物店也絕不會再回那家市。
一足失成千古恨。
溫槿萬萬沒想到。江信那個巧克力終極愛好者,會為了一塊巧克力買到這麼遠的市來。
所以當兩人在市碰面時,那場面……還是挺尷尬的。
彼時兩人手裡一人推了一個小推車,江信滿車零食,溫槿滿車貓糧。兩人都是一臉呆滯。
最後是溫槿率先反應過來,拎起衣領遮住臉,推著購物車轉身就走。
但是為時已晚,江某人連巧克力都不要了,追上來扼住了他命運的後頸。
溫槿試圖掙扎,蒼白道:「阿信,你聽我解釋……」
江信泫然欲泣,怒火中燒:「我不聽我不聽!」
溫槿:「……」
許溪舟身份特殊,溫槿瞞著也是怕影響到許溪舟。當然也不是怕許溪舟本人不高興,要是溫槿真想公開,許溪舟估計現在就恨不得昭告全世界了。
但溫槿害怕。他還喜歡他的時候也多多少少了解過一些娛樂圈的事,他怕自己讓許溪舟在他和公司之間為難。
然而眼下被江信抓了包,溫槿也只能老實交代。畢竟江信算是他身邊最了解他的人了,他撒個謊,江信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且溫槿平時不是撒謊的人,很容易露餡。
反正搪塞是肯定搪塞不下去了。
於是在他和江信各自拎著自個兒的東西蹲在市門口吹涼風看風景悟人生時,溫槿還是在江信的逼迫下,給許溪舟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
許溪舟失笑道:「怎麼這麼巧。這樣也好,我們總算是擁有了第五個支持者,還是你那邊的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