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槿和許溪舟無奈的對視,又不約而同的笑了笑。
「是啊。」溫槿回答道。
沒辦法,誰讓你哥這麼早就栽進去了。
溫槿說完又下意識看了眼母親的方向。
溫母和他對視一眼,似乎想說什麼,沉默會兒才撇嘴道:「你自己的選擇,我不干涉。」
溫槿又看向陳寅。
在他的心裡,陳寅早就已經是他的父親。
陳寅難得的扯了扯唇角,說:「你覺得好,就好。」
溫槿垂下了眼,低低笑了起來。
「唉~可憐我和阿槿哥哥青梅竹馬,居然兩次都輪不上我……」江妍在一旁故作感嘆道。
江信將人往後一拎,瞪著陳柯道:「管管她!」
江妍和陳柯同時紅成了番茄。
「哎呀!哥!」江妍抽他。
江信笑嘻嘻的躲過。
許溪舟,溫槿:「哦——」
某些人表面上剛正不阿,轉頭就名草有主。
江妍,陳柯:「……」
幾位長輩也忍俊不禁,紛紛打起來。
於是許溪舟又順理成章沒臉沒皮的貼在了溫槿身邊,在這人聲熱鬧里,悄悄俯身在他耳邊,含著笑意低聲問道:「逃嗎?」
溫槿垂眸輕笑,挑了挑眉,答應的輕快:「好啊。」
許溪舟笑道:「不問我去哪?」
其實跟著你,去哪都可以,只是這一次……
「我覺得我們的目的地一樣。」溫槿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他們相視而笑,不約而同的無聲說了三個字。
民政局。
在這人間喧囂里,他們聽到了彼此的心之所向。
溫槿一時半會兒出不了院,許溪舟執意買了張病床和他並在一起陪他。幾個人對這兩人的黏黏糊糊早已見怪不怪,沒人有意見。
許父許母出手闊氣,來重海的當天就買了棟別墅。除了同樣在重海有房子之外的江信帶著江妍回了家之外,溫母陳寅和陳柯便暫住在了別墅里。
吳隅聽說了這事後也立馬撂下了在家裝病的老頭子過來看了溫槿一眼,結果沒待過半天又被家裡老頭一個電話喊了回去。
老人家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吳隅心裡到底牽掛著他。於是只好辭去了山區支教的那份工作,但保證以後一定還會回來看看。
他在臨行前忽悠著老頭子往這兒捐了兩棟樓,準備趁著孩子們放暑假這段時間重整校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