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山區裡的那群孩子純粹乾淨,心性單純善良,溫槿和他們在一起既輕鬆自在,也很開心。
縱使環境差了點兒,溫槿的心態卻比之前好了很多。畢竟在這裡是真的什麼都不用愁什麼也不必想。
母親和江信偶爾會打電話過來,就是小山村里信號差,溫槿也不是每次都能接到。
過不久這裡又來了一個年輕姑娘,叫鹿傾,才大學畢業一年,聽說也是主動申請來這裡支教的。
她說她也是從山區里出來的孩子,就想竭盡所能幫幫他們。溫槿也是後來才知道,她是村長的女兒。
還有一個早溫槿來半年的男人,叫吳隅。挺英俊的,比溫槿小兩歲,在溫槿過來之前就在這裡了。不過比較狗血的是,他本人是個富二代。
更狗血的是,他說他來這兒是為了躲他爸。他說他爸專職□□,小時候就喜歡控制他,還逼他結婚,就想來這裡避避災。
就很……小說的情節。
不過好在三人性格都好,到現在都是很好的朋友。
只是當他們問到溫槿為什麼要來這裡時,溫槿愣了半晌,才淡笑著回答道:「這裡的木槿花開的很好。」
兩人一頭霧水,不過見溫槿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還是沒有繼續問下去。
溫槿三十歲生日那天,吳隅和鹿傾為他準備了一個很大的蛋糕,溫槿很開心,親自給孩子們分了。孩子們大約很少吃到這樣的食物,吃的滿臉奶油,還是鹿傾一個一個給擦乾淨了才敢放回家。
那天江信也不遠萬里來找他了。他看到溫槿後不出意外的先是裝模作樣一通吼,然後一個大男人哭的跟個梨花帶雨的小姑娘似的,抹著眼淚說:「我他媽差點以為你消失了!」
溫槿心虛的乾笑:「哪敢……」
「你什麼不敢!?要不是我四處打聽,我還真不知道你居然躲到了這裡!不就是一個許溪舟嘛!你至於嗎!?」江信說起話來不管不顧的,脾氣還是那麼暴躁。
說完才發現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連忙抹了把眼淚,放緩了聲音:「上次那些話,你,你別放在心上。」
溫槿摟了摟他,笑道:「我什麼時候因為這些怪過你?再說了,你說的都對。我和他……也算是完了。」
眸色黯然也不過一瞬。
因為那個人,他的眼眸逐漸明亮澄澈,又因為那個人,到如今黯淡無光。
江信張了張唇,不知想到了什麼,禁不住傻子似的問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溫槿垂著眼沒說話,他的唇角是上揚的,神色與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鎮定的讓江信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