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就是四天後,溫槿高興起來,語氣里的那點歡喜怎麼也壓不住:「那好,你早點來,我做好了飯等你,好嗎?」
許溪舟揉了揉眉心,輕快道:「好。」
接下來就希望天氣預報上星期五下午的那場暴雨是真的了。
在確定許溪舟要來的那幾天,溫槿一直保持在一個極度亢奮的狀態。
別說鹿傾和吳隅覺得驚奇,就連那群善於察言觀色的小朋友都跑來問他,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說:「老師!你是不是討到媳婦啦」
溫槿:「……」
溫槿輕輕捏了捏小淘氣的臉,失笑道:「瞎說。老師現在還沒有媳婦。」
小淘氣是個男子漢,哼哼道:「可是我聽我爸說,只有討到媳婦的男人和嫁了丈夫的女人才是最應該高興的。那老師不是討到媳婦了這麼開心,是嫁了人嗎?」
溫槿:「……」
唉。
許溪舟在來的前一天給溫槿打了電話,告訴他說車子修好了,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溫槿也總算放下了心,交代許溪舟來的路上小心點。
結果天有不測風雨,許溪舟來的那天重海下了小雨。
溫槿擔心山體滑坡路不好走,讓許溪舟別來了,結果電話打過去時許溪舟已經在半路上。
眼看著雨越下越大,溫槿的腰也密密的疼起來。不過這次相比起前幾次已經算好了很多了,大概是自己這幾天都很規律的吃了醫院開的藥,而且最近都很注意身體養護,竟也不至於疼到連床都下不了的地步,但要去廚房做飯還是勉強了些。
因為下了雨,學校便提前放了學。
溫槿那兒有獨立出來的廚房,鹿傾見他腰疼的臉色蒼白還在堅持做菜的模樣,看著有些不忍,幾次提出說要自己來都被溫槿拒絕了。後來還是吳隅過來,強行把溫槿扯開了,溫槿才不情不願的去床上休息。
只是可惜答應了許溪舟要請他在這裡吃的晚飯,又吃不成了。
其實雨下的並不大,北方的雨雖然偶爾聲勢浩大,但也不至於讓人寸步難行,更何況只是中雨而已。可許溪舟也是確實不熟悉這裡的山路。這個村莊太落後,公路還是幾年前才修建起來的,而且非常窄。
雨滴打在車窗上,暈開一片又一片水圈,連面前的路都被雨水模糊。許溪舟只能將車開到最慢,並且儘量沿著中間走,太靠外是條離地四米的小溪,靠內又容易遇到山體滑坡。
而他看著這場威勢漸漸大起來的雨,滿心想的都是溫槿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