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無堅不摧,他□□凡胎,本就處處都是弱點。
溫槿聽完之後緊了緊抱著他的手,眼睛微酸,悶聲說:「那哥,我要是什麼都瞞著你,你覺得踏實嗎?」
就像是人旋在半空,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一腳踏空摔下去。
不踏實。
許溪舟已經明白那個滋味了,所以在這兩年了,他反省過,思考過,也漸漸明白了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和溫槿漸行漸遠。
還好,一切還不算太晚。
「阿槿,對……」
「哥,對不起。」溫槿打斷了他將出未出的道歉。
許溪舟愣了愣。
「對不起,當年不應該對你說那樣的話。」
是對傷他最重的那句話道歉,也為自己的口不擇言道歉。
許溪舟受不了這個,摟著他的手越發緊,沉聲道:「阿槿,愛人之間是可以鬧矛盾的,但是不能因為鬧了一次矛盾就因為怕再次鬧矛盾而疏遠。我怕我留不住你,我只想讓你明白,你牽著我的手,就可以大膽往前走。」
這時候眼淚怎麼還忍得住呢。
許溪舟感覺到了自己肩頭的濕潤,側頭,吻了吻他的側臉。他看著窗外清朗的天,終於如釋重負般吐出了壓在心底許多年的沉鬱。
「阿槿,永遠不要怕麻煩我。」許溪舟和他說。
「嗯。」
「我如果連為一個人任性的機會也沒有,那活得也太憋屈了。更何況我這輩子也只為你任性過,所以你不要覺得自己會耽誤我。」這是許溪舟很久很久之前就想對他說的話。
「好。」
「阿槿,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要和我說。不然的話哥也會害怕。」許溪舟啞聲說。
這是許溪舟第一次對溫槿說害怕。
「阿槿,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愛你的一切。好的壞的,任性的。曾經有的後來出現的,我都愛。小槿,你信哥好不好?你管管哥,別讓哥再出去和別人喝酒,我要是抽菸你就罵我,扔掉我的煙。我傳了緋聞,你就打電話發簡訊給我,把你心底的那點兒醋意全都毫不掩飾的扔給我好不好?」許溪舟近乎哀求,「阿槿阿槿,你讓我感覺到你的喜歡,讓我明白你的愛,好不好?」
他是真的害怕了。
他不敢再放溫槿走,也不敢再和他賭氣。
太愛他,所以怕感受不到他的愛,怕覺得他不愛自己了。
「哥,我也害怕……我害怕你真的不要我,我害怕你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