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舟心腔微震,愣了半晌,才又問了一遍:「阿槿,你剛才……說什麼?」
他以為溫槿會說「復婚」的。
「哥,我和你求婚。」溫槿珍之鄭重的看著他,眼中的認真不比多年前他們兩個人去民政局領證發誓時少過半點。
許溪舟這回不僅僅是驚訝了,他看著溫槿,好久都沒能再說出半個字來。恍如一股帶著滾燙的龍捲風在他心裡興風作浪,肆意的翻卷著他的臟腑,卻不疼,那仿佛一種欲仙至上的感覺。是喜悅欣喜到失言。
就是在這時候,溫槿從他的身上下來,奔向了房間裡,沒過多久就拿了一個小小的盒子出來。
許溪舟在看請那個熟悉的盒子時就狠狠一怔,人驚訝著許久許久沒能從震驚中回過神。
那個盒子何其熟悉啊。
就是當年他們去國外定製婚戒時的盒子。戒指包括盒子都是他和溫槿一起定製的,他們比誰都清楚。
兩年前他們決定離婚的那個晚上,許溪舟將戒指摘下來之後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那時氣得不行,聽著溫槿乾脆利落的說了「好」之後就摔門進了房間,連戒指也忘了收。而且還因為在氣頭上,他當時簡直恨不得把戒指扔進垃圾桶里,再看溫槿的反應。
但是他不敢啊,他不舍的。
後來再想起來時兩人離婚證也已經領了,他再去找那枚戒指時卻怎麼也不找不到了。許溪舟曾經翻箱倒櫃的找也沒有找到,他本想去問問溫槿是不是拿了他的戒指,可是轉眼一看,溫槿的無名指上也早就沒了戒指的存在,那麼他還拿著他的幹什麼?
於是許溪舟就一直以為那戒指已經丟了。甚至都做好了再去定製一次的準備。
沒想到,還真是被溫槿給收起來了。
害得他心驚膽戰好久,生怕溫槿知道他把戒指弄丟了,沒想到是被他收起來了。
許溪舟真想把人再辦一遍,可是顧及著溫槿的身體,硬是怎麼也下不了手。
算了,來日方長。
眼看著溫槿兩三步就要往他身前跪,他連忙一把拉住,把他再次用那樣的方式架到自己腿上,然後狠狠堵上他的唇,將他所有想說的話都咽進了彼此的喉嚨里。他們早就心照不宣。
唇齒相依,又是好一番天翻地覆的交纏。
趁著溫槿被吻的迷迷糊糊的,許溪舟得逞似的勾了勾唇角,拿過他手裡戒指,打開,然後不容拒絕的戴在了溫槿的無名指上。那纖細關節還留著戒指的指環痕跡。
七年的痕跡,兩年算什麼?
「哥……」溫槿看著他。
原本好一番感天動地的計劃都被許溪舟扼殺在了搖籃里。
許溪舟看著他這幅有苦難言的模樣,禁不住心頭一軟,又傾身吻了吻他的唇角,笑說:「阿槿,我們只是見面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