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麼赤身裸體地躺在他身下,眉眼上挑,胸膛起伏,肌膚泛紅,每一寸地帶都寫滿了情色二字。
「你。。。。」孟亦舟被沈晚欲勾著魂,咬他的耳廓,「騷什麼?啊?」
這一聲低沉的逼問和耳垂處溫熱的氣息,叫沈晚欲狠狠打了個顫,他又硬了。
「來,」沈晚欲抬起顫巍巍的膝蓋,摩挲著孟亦舟半勃的性器,又用那種命令的口吻說,「這次,操射我。」
外頭夜色闌珊,屋內他們坦誠相對,如野獸,似動物,瘋了一樣,仿佛這是地球最後一晚,要把所有愛和欲都宣洩在這一刻。
最後結束時,兩人像從海里撈上來的。
換的床單一片狼藉,孟亦舟半闔著眼,癱倒在床上,沈晚欲渾身是汗,也在大口大口喘息著。
臥室的窗簾只拉了一半,對面是廢棄的工廠,月光如銀海傾瀉而下。
「渴不渴?」
不知過了多久,沈晚欲開口,他早就喊啞了嗓子,聲音乾澀又沙啞。
「渴。」
沈晚欲撐著疲憊的身體爬起來,床頭柜上放著保溫杯。
「喝點水。」
杯口溫熱,裡頭的水還熱著。
孟亦舟咕嚕嚕灌下一大口,反手抵回去:「你也喝。」
沈晚欲搖了搖頭:「我等會兒。」
嗓子實在幹得難受,身上,脖子上還淌著汗,孟亦舟仰頭悶了個乾淨。
夜裡月光很亮,薄薄的一層從沈晚欲一側鼻樑擦過去,讓他垂著的眼睛看起來十分落寞。
很奇怪,今夜的沈晚欲一直在笑,笑容很漂亮,但總感覺他下一秒就會哭。
像一泓水,拼命收攏五指,水流還是從指尖流走。
抓不似的。
孟亦舟捧高沈晚欲的臉頰,抵著他的額頭:「怎麼這樣看我?」
「沒看你,」沈晚欲抬起蒼白的手指,撫上孟亦舟的臉,指尖滑過他的眉骨,鼻樑,沾著水珠的嘴唇,「我看月亮。」
孟亦舟當他說胡話,颳了一下沈晚欲的鼻樑:「月亮不在天上。」
沈晚欲一眨不眨地望了會兒他,突然前言不搭後語地說:「孟亦舟,你太好了,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