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炭火烧的正旺,适时的爆出一丝吱吱声。
桑无焉被吻的脑子晕,腰身完全圈在苏念琛的手臂里。
心底的欲望,也一点点的被撩起火苗。
两只白皙的玉手死死拽着苏念琛腰间的衣摆,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化成水,没了骨头,瘫软下去。
苏念琛深情吻着,手掌轻抚摩挲,却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忽地,外室门外传来敲门声。
两人这才微喘着停了下来,带出长长的湿黏。
桑无焉生怕被人看见此番情景,一双眼珠子四处寻着可以让她躲起来的地方,活像一个被捉奸在床的小妇人。
苏念琛见状,会心一笑,拉住她的柔荑小手,轻声安抚,嗓音还带着方才的暗哑,“别担心,外面是青禾,许是让他办的事有了眉目,你且在这安心待着,我出去外室就好,他不会进来。”
听完,桑无焉一颗焦灼羞涩的心才慢慢安心下来。
低头红着一张脸,微微朝着苏念琛点了点头,却是不好意思再抬头看苏念琛一眼。
也不知是因为互通心意后,觉得有些害羞,还是觉得自己现在丝微微凌乱,实在有些不雅。
苏念琛看着桑无焉难得如此小女人的一面,柔柔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这才下了矮榻,转身出了内室。
人才刚出来,就立刻变了一张脸。
丝毫没有方才的柔情缱绻,一双眸子里也恢复了往日的冰寒。
落落往上位太师椅上拂摆一坐,眼神犀利阴寒,音色清冷,“如何?”
青禾立在一旁,恭敬垂禀道,“禀大人,您猜的没错,长公主这边已经动手了,一连寻了安国公府的两家铺面惹事,属下查实,这两间铺面背后竟都与大齐国有关,一家酒楼有大齐的厨子,一家粮铺后院种着大齐的罂粟花。”
苏念琛一听,细长的眸子微凝,冷声一沉,“大齐?哼!安国公果然不简单,让人去将事情捅出去,越大越好。”
“哼!这一次,我非要让沈家掉一层皮下来不可!”
青禾领命,却又继续停顿说道,“大人。。。那个。。。其实长公主寻的这两处铺子,都是她府上的新幕僚给的主意,这个幕僚。。。其实是五皇子的人。”
苏念琛眼眸微沉,他一直都知道萧景驰并非外人看见的这么无畜,只是没想到他在镝京安插的势力,已经有了如此气象。
闻言,苏念琛脑子里倒是有了个好主意,此举若是成功,说不定可以一举拉下沈家,而且还能助五皇子封上王爵之位。
可若是此举失败,五皇子说不定也会危机重重,到时能不能保下命都难说。
这一点,苏念琛很清楚两相后果。
可是此时他心里的仇恨太重,父王和母妃惨死在他眼前的情景,夜夜亲临。
每每半夜惊醒,浑身也都被汗水湿透。
如此受尽污蔑的灭门惨案,他不敢忘,也忘不掉,这些伤痛和仇恨已经烙在了他的身体里,血液里,就像他身上的那些疤痕,是消不掉的。
眼眸低沉,又微微掀起眼帘,神色幽幽的看向内室的方向,他知道桑无焉就在里面,这是他唯一可以救赎自己的珍宝。
他不舍得将她拉进这残忍的血雨腥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