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桑无焉自己不跳,却让许媚儿跳,这分明就是故意在显赫宁远候的战功。
可这种功高盖主的意图若是太明显,只会引起皇上的不满。
可若是桑无焉跳了,那便是承认是她指示的许媚儿来献舞,那照样还是不讨好,自己会跳却引了别人来献舞。
其心可见险恶。
苏念琛两指拨弄了一下腕上的菩提子,正准备开口将矛盾引开。
哪知桑无焉直接一脸无辜的望着上的皇上道,“皇上,臣女压根就不知道许媚儿会跳舞,也从未与她提过献舞一事,此事臣女并不知情,实属许媚儿胡诌!”
一旁的许媚儿脸色都愣白了,她是真没想到桑无焉竟然直接这么明晃晃的说了出来。
可桑无焉这样的说辞又怎么可能会有人信,大家只会认为是桑无焉事后不敢承认,想要推卸责任罢了。
上的皇上脸色果然黑了下来。
许媚儿见状,立刻先委屈的哭了起来,“皇上,这桑家大姑娘好生蛮横,若不是她的示意,我一个闺阁女子哪有胆子献舞,虽然心里是想庆贺打了胜仗,可到底还是胆怯的。”
“这桑家大姑娘分明就是想多替宁远侯府出头,自己不敢,拉了臣女来献舞,如今却是连承认都不敢了。”
众人见许媚儿这么一哭,已经一边倒的开始纷纷指责起了桑无焉。
皇上更是一脸怒意,“桑家姑娘,你可知罪?”
桑无焉挑眉,似有些不甘,抬头迎着皇上的如炬的目光,不卑不亢道,“还请皇上恕臣女愚钝,不知犯了何罪?”
皇上冷哼一声,“哼!什么罪,在朕的面前说谎,便是欺君之罪!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句句怒意,令殿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寒气,似乎都在为桑无焉惋惜。
再怎么蠢,也不能直接去和皇上硬刚。
可这次桑无焉却不似第一次那般无助,也更坚信她所认识的大苏朝皇上不会是如何糊涂的明君。
所以,她依旧只是仰头,安然沉声回道,“皇上,臣女未曾欺君。”
“其一,我外祖父大敌匈奴,以战死沙场换来大苏朝十年和平,被皇上亲封一品冠军侯,此荣耀是事实,整个宁远候府戍守燕北十余年,他们每一个都是英雄,此等殊荣,臣女何须多此一举为宁远候府出头,许家姑娘这话便就不对。”
“其二,许家姑娘曾在桑府闹事,周遭百姓皆知你我不和,所以如何我又会给你出主意献舞,若是真有其事,还请许家姑娘说出个一二三来,何时何地,如何说的,应是能讲出来给大家一起听听的。”
此番话一落,皇上一双眸子微微一沉,只道,“既是如此,许家姑娘,你又作何解释?哼!若是说不出来,朕现在就杖毙了你!”
音落,许媚儿吓的不轻。
立刻就在地上磕头道,“前些日子在桑府门前有些误会,这事确实属实,可是后来在长公主的行宫,我特意去找过你道歉,你也接受了,故而才与我交心说了这献舞一事,若说证据,便是我与你在一起时,见过你身上的贴身之物。”
“桑无焉的身前怀里,戴了一枚莲花玉佩,莲心还是黄玉,十分特殊,臣女一眼就记住了,只要皇上派人检查桑无焉身上确实有这枚莲花玉佩,就可以证明臣女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