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硯的神色隱沒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雖然沒什麼表情,但莫名顯得病態鬼魅。
「不過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梁致遠側頭,撇他一眼。
漂亮乖巧,年輕心善,意味著好拿捏,這種浮華迷亂的圈子,被人盯上可一點好處都沒有。
周祁硯不說話,整個人跟座雕塑似地杵在那兒,眼神一直望著那邊。
梁致遠覺得他再這麼盯下去,自己先前針對他的心理狀況做的所有努力可能要白費了。
「其實……如果是這樣的話,還不如你上呢。」梁致遠試圖給他一個理由,「至少你不會害她。」
「。」
「反正你倆也沒有血緣關係。」梁致遠繼續忽悠。
周祁硯的眉頭緊蹙。
「你怕什麼?」梁致遠還沒把他說服,先把自己說服了,語氣越來越堅定,「你還怕捅婁子?你要真的怕你就不會做那種不是人的夢。別壓抑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妹妹變老婆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了解過,一個屋檐下長大的非血緣兄妹也會產生濃厚的兄妹情愫,以至於無法區分親情和愛情,但我覺得你倆完全不存在這個問題,十年過去了,你倆現在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別忙著重拾親情了,把哥哥身份撇乾淨,直接變質搞曖昧。」
他說完,盯著周祁硯看,對方很久沒說話。
「她不會拒絕我,所以我不可能開這個口。」良久,周祁硯才說了這麼一句,掐了煙,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他叫的餐車也到了,夜宵,另一輛車上帶著上百杯的咖啡和熱飲。
製片人這會兒才得到消息,說辰星的周總親自來探班,慌忙迎出來,卻沒找到人,只看到餐車和飲料,一邊招呼大家休息一邊去找人。
財神爺來了,誰能不重視呢。
角落裡,周祁硯面對面看了一眼莊寒山,伸手:「幸會。」
宋情書驚訝過後難掩欣喜,脫口而出:「哥哥。」
他是突然出現的,跟變魔術似的,換個人宋情書都得被嚇到,但因為是他,只顧得上高興。
莊寒山聽梁冬說過,宋情書背後靠山是辰星的周總,這會兒聽見一句哥哥,心思微動,琢磨不透倆人關係,但禮貌握手:「周總,久仰。我和小書是朋友。」
周祁硯輕頷,仿佛不甚在意,眉眼倦怠,抓住宋情書的胳膊:「跟我去一下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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