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招财在内,五个人悄悄离开房间,朝左丞住的院子摸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沈煜仔细地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虽没听到左丞的鼾声,但也没听到里面传来任何动静。
确认左丞果然还在屋中,沈煜一摆手,吉祥立刻上前,小心地划破窗纸,然后将装满料的‘茶壶’拿在手中,将一端的茶嘴顺着窗纸塞了进去,接着含住‘茶壶’的另一端,猛的一吹。
只见一股浓浓的白烟瞬间便被吹了出去,不大会的功夫便消失在房间之中。
“行了。”吉祥肯定地点了点头。
沈煜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接着一挥手:“动手。”
这恐怕是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安稳的觉。
睡得昏昏沉沉的左丞根本不知道外面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突然间,一股冰凉感觉袭遍全身,自己猛的一下就醒了过来。
“下雨了,下雨……你,你们,是什么人?”
感觉到身上哪里都是水,左丞下意识的还以为是下雨了,谁料当他看清屋子里的情形时,顿时就愣住了。
床,还是那张床,屋子也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床边突然多了两个奇怪的人影。
其中一个全身素白,头上顶着长长的帽子,手里拿着一根哭丧棒,血红色的舌头一吐老长,惨白的脸正冲着自己诡笑着。
而另一个人却完全跟他相反,全身漆黑,要不是那张脸同样惨白,自己差点都没看到他。
“你们,你们是……?”一个称呼突然出现在左丞的脑海里,哆嗦着嘴唇却不敢说出来。
白衣人尖着嗓子道:“我们是地府中的黑白无常,左丞,你坏事做尽,七十年的阳寿已经消耗得干净,现在跟我们下地府去吧。”
自己还有七十年的阳寿,怎么说没就没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根铁锁凭空出现,瞬间便套到他的脖子上,黑无常手一抖,左丞立刻被他拽到地上。
“无常爷爷饶命,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的从未办过坏事,怎么会无缘无故消耗七十年的阳寿?”
“误会?”白无常尖着嗓子笑道:“地府中哪有冤死的鬼,难道你忘了,三个月前在这里都做过什么了?”
“这里?”
左丞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这里是何处,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看他还在犹豫,黑无常又是一拉铁链,尖声道:“少跟他在这里说废话,回到地府看他说是不说。”
“爷爷饶命,我说。”左丞捣蒜般地点着头,连忙道:“就是三个月前,就是左家出事那天,我,我在这里偷了一根金钗。”
呃?
怎么会是偷了根金钗?
听到这,黑白无常不由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
白无常寒声道:“左丞,你以为一根金钗就值得出动我们来抓你吗?要知道左家十三口已经在地府中将你给告了,你若不把话说明白,我们很难在阎王面前替你求情的。”
左丞下定决心地点了点头:“你们不就是想知道是谁害死左家十三口的吗?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