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比我想像中更狡詐。」
她深知這人的心思何等縝密,僥倖算計他的第一次靠的是信任,算計他的第二次是拿捏住了他的軟肋。
如今的第三次,他早就心有提防,她手中沒有徐盈這個底牌的事情也被拆穿,她仗著他還在養傷想來個措不及防的突襲,沒想到他早就備下天羅地網。
「狡詐說不上,但人總不會每一次都站在這任人算計。」
容淮安看到她眼底的慶幸,目光跟著看向山腳。
「在等東明的人來救您嗎?」
短短一句話,卻幾乎是直白地要點出她的身份,她瞳孔狠狠一縮,緊張地後退了兩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話音順著風吹過來帶了幾分顫抖,她心亂如麻。
所以他是猜到了嗎?還是查到了?
不會的,自己易容過,又改了聲音。
他可能順著上次自己以徐盈消息為誘餌的事順藤摸瓜查到,或者是猜到半年前那件事和如今是一個人的手筆,但絕對……絕對不會猜到她的身份。
畢竟除了今晚,之前的事她沒有自己經手過。
她咬死了不承認,容淮安也沒勉強,更沒有順著繼續點明,他從袖中取出來一把匕,踏著步子一步步往前走。
她下意識又退了兩步。
「閣下不是來殺我的嗎?」
容淮安看著她的動作,漫不經心一笑。
「我如今身上也有傷,你也有,算兩相抵消,閣下若能在我手下走過十招,我今日就放你離開,如何?」
十招?
她顯然有些意動。
「不然就算底下的百名影衛來救你,我想讓你此刻死,也是最容易不過的事。」
容淮安把玩著手中的匕,看著她沉默思忖的樣子。
「我給你三個數思考時間。
三。」
他把手中的匕拔開,月色順著灑下寒光,映著他帶笑的臉。
卻比不笑的時候更讓人害怕。
一個不管生氣還是高興都是這麼一副樣子的人,別人永遠別想通過他的神色看出他的想法。
她深知,卻不得不答應。
「好。」
一句話落,她攥緊手中的劍,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然而容淮安亦早有防備,抬手運起內力劈開她的招式,握著手中的匕和她打在一起。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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