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昭昭,這麼激動,還要搞桌戲?」
雖是這麼說,可田恬還是極為配合地抬腿,勾住柳昭夕的後腰。他咯咯一笑,順勢後仰身子,柳昭夕抬手掃下去礙事的茶杯,東西咚咚噠噠掉了滿地。
柳昭夕垂眼,手指撐在黑檀木桌。
「昭昭。」
他養大的孩子依舊甜著嗓音喚他,兩側劉海垂落,極具攻擊性的美貌盡顯無疑。哪怕僅是簡單挑眉,也能從眨眼的空隙里,五官盪開無數風情。
「兩年。」
他忽然開口,語氣堅定引人注視。
「或者一年。」
田恬不吃他這套,右腳跟滑到柳昭夕的腿彎,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給了柳昭夕重重一擊!
沉重悶哼傳來,若不是人單條手臂支在桌子上,八成就要壓得田恬不住咳嗽了。
「不要說啦——」
田恬拉住柳昭夕的手,躲開衣服滑入內里,與溫熱肌膚輕鬆相貼,不過也點到為止。他重掌握住主動權,示意柳昭夕低頭。
「我管你幹嘛,你是我的誰,我才不管你幾年回來。如果我有了戀人,你也沒身份管我。」
這番話簡直將霸道二字刻在臉上,他毫不顧柳昭夕瞬間煞白的面容,保持索吻姿態,揚起尖細的下巴,示意人低頭親他。
「親不親?」
明明嘴巴都要被吸腫了,可憐巴巴抿著,卻因為疼痛不得不放鬆,又被柳昭夕拇指上頂,擺出承。歡的姿態。
田恬保持原有笑容。
他就是在逼柳昭夕承認。
「柳昭夕,你就是膽小鬼,你就不怕我因為你出國,讓你的浴缸再泡滿除了水以外的東西嗎?」
他笑的得意,下秒卻被吞了呼吸。
頭頂落來的手掌乾燥溫暖,田恬後頸被迫抬高,腰部硌得難受,礙於柳昭夕按住他腿的手力氣過大,壓根無法從中脫身。
「……好像條瀕死鹹魚。」
旖旎氣氛瞬間消失,柳昭夕沒忍住壓下身子,額頭埋在田恬肩窩,笑聲自他胸腔外泄,仿佛先前緊繃感頃刻無影無蹤。
「那也是我最寶貝的那條。」
腿上的手滑落托住田恬,柳昭夕手指微蜷呈握狀,不再等人回應,用他自己的方式準備讓田恬記住。
除去暈車,誰也不知道田恬暈船,他自小就不喜柳相旬抱他去家庭版的水上樂園,每次都哇哇大哭。誰知在柳昭夕的右手中無比愜意。
分明沒有船,可田恬再次看見了波浪。
仿佛要人勢必記住般,海面的波濤洶湧,撞擊在雪白礁石上時,啪啪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