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宜知道傅寒夜不是不懂,而是想让她选墓址。
她也没有推辞,想了想,说,“就选在南山墓地,百年之后,我归天了,你们也把我葬在那儿。”
她的眼睛,看了看沈念夫妻,最后,扫向一直默立的儿子段淳远。
段淳远点头。
傅寒夜与沈念也点头。
南山墓地,新立了一座墓碑,上面隽永的字,是白尘封三个字。
之后,权相宜带着小菊去旅游了,去哪儿,她没有说,但是,每一站,她都会朋友圈,算是给儿子女儿报平安吧。
司宴鸿要求见沈念,沈念得到消息,她并不想去,最后,她听了傅寒夜的话,最终还是去了。
隔着一道玻璃,身穿囚服的司宴鸿静静地看着她。
“念念,对不起。”
沈念低头,没回答。
司宴鸿心如刀割,“念念,我知道错了,如果得不到你的原谅,这辈子,我在里面也不会心安。”
沈念抬头,怔怔看着他,“其实,你在我心里,一直有位置,如果不是你做了这些事,我们仍然是最好的‘朋友’。”
至少,感情上,咱们是特殊的。这是沈念想表达的。
司宴鸿懂。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回忆着我们的从前,你说,我怎么就把你弄丢了呢?”
司宴鸿喃喃问,问沈念,也是在问自己。
沈念抚了抚额头的,“你有没想过,假若没有你母亲,咱们也不会走到一起。”
司宴鸿并不赞同,“不,如果没有我妈的阻拦,我们会在一起,并且,会一生一世。”
沈念,“司宴鸿,我相信老天冥冥之中都有安排,我与你的缘分很浅,达不到相知相爱相过的地步。”
司宴鸿被打败,一曲相思,毁了所有。
让他痛不欲生。
“也是,傅寒夜才是你的正缘,而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沈念不语,已证明了他的话。
司宴鸿眨了眨眼睛,“念念,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幸福。”
沈念见他的脸颊清瘦了不少,“里面伙食不好?”
司宴鸿,“还行,就是有些不适应,其实,不能娶你,又被关在黑笼子里,我已心如死灰。”
沈念安慰,“别这样,会熬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