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既来呆了几秒:“没有……”
对面的人笑了一声。
喝多的人都说自己没喝多……
谭既来昏着头报了地址,稀里糊涂挂断电话。
再一抬头,一圈三十多个同学都傻了。
半晌,同门脸色铁青地问:“怎么是个男的?”
“废话!”谭既来晕的不行,打个哈欠,手指着自己心口,大声:“我室友!当然是男的!”
同学们恍然大悟:“嗨”
谁让你打给室友了……
不过看谭既来晕晕乎乎、脸色涨红的样子,大概真的已经不清醒了……
半小时后,有人敲包间的门。
几个没喝酒的女同学去开门,然后一愣。
敲门的人特别高,也特别好看。
他礼貌性地微微一笑,问:“谭既来在吗?”
谭既来在,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身边是吆五喝六的醉汉们。
李则安走进屋子,伸手拍了拍谭既来的肩:“走吧,回家了。”
谭既来被模糊叫醒,抬了下眼皮,咕咕哝哝不知道说什么。
李则安忍住捏他脸颊的冲动,伸手穿过他的胳膊,架着他离开包间。
等包间门被几个女生依依不舍地关闭后,李则安用黑风衣的衣角掩住谭既来的脸,把他打横抱起。
小心翼翼把微微打呼的人放进副驾,李则安伸手帮他系安全带。
搭扣清脆地响时,右手轻微一僵,他思绪蓦然回到半年前。
那一回,谭既来也是这样闭着眼睛,靠在副驾。
他因击打玻璃,彻底伤了右手筋骨,所以提前退下一线。
某种角度来说,也挺好的。
李则安垂下眼睛,带谭既来回家。
楼下停好车,他绕到副驾打开车门。
深夜的冷风瞬间卷进来,谭既来打个喷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到家了吗?”
他哑着嗓子问。
李则安点点头,伸手抱他出来:“到家了。”
右手手腕负重会时不时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