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既来昂着头,注视他的眼睛:“你的全部,我都想要,都是我的。”
他主动送上唇,轻轻咬着对方,换回几个亲亲。
在感觉到对方情绪明显变化时,他又笑了一声,用力推开他。
李则安被拒绝,稳住气息,伸手拿出吹风机,把他拉到浴室的镜子前:“没想到你喜欢航模。”
谭既来一边拨弄头,比划着教他怎么吹头,一边絮絮叨叨:“小时候向往天空,励志要为祖国航天事业贡献力量。高一我物竞化竞集训都能报,但我妈不是化学老师吗,非让我专心备战化竞,我稀里糊涂听她的话,最后果然成绩不算很好。”
李则安:“全国二等已经很不错了。”
“就那么回事吧,肯定没有你厉害,”谭既来摇了摇头,“没想到兜兜转转,研究生还是去搞物理了。”
再开学就没有研一上学期这么轻松了。
他认真要跟着杨教授和霍教授研究弦理论,需要学的功课、下的功夫非常之多。
他忽然问李则安有没有可能不做警察,跟他一起去自然科学领域深造。
毕竟以李则安的教育背景,做科研太合适了。
李则安通过镜子,摇了摇头:“我会在能力范围之内帮你,但我应该不会专门做科研。”
谭既来:“为什么?”
他妈妈就是科学家,子承母业不好吗?
李则安:“因为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我觉得很有意义。”
谭既来踌躇片刻,尊重他的意愿:“好。”
他喜欢就好。
李则安打开吹风机,帮他吹头皮。
几秒后他又生硬地关掉,看着镜子里谭既来的眼睛:“你头好香。”
谭既来:“洗水的味道,你喜欢我们可以买同款。”
李则安点点头,手里握着吹风机,眼神里意味不明。
谭既来看他没动静:“吹啊,水都滴到脖子里了。”
李则安忽然扔下吹风机,低头吻住那个水珠。
谭既来整个人都麻了,被亲吻的喉咙干哑,不出任何声音。
他感觉到自己的袍子掉在地上,人被李则安打横抱起。
今夜他求过婚,自己也答应了。
三个月过去,不必再酌情。 “头一会儿再吹,”李则安垫在他脖子下的手掰开花洒,低头轻轻地哄,“还会湿的。”
谭既来这下终于知道李则安为啥突然说头香了。
香的根本不是洗水……
花洒喷出温热的水流,他被抵在大理石墙面上用力索吻。
对方的头和脸上都挂着水珠,眸子里轻蒙一层水汽。
谭既来喉结滚动,捧着他的头,覆上他清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