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吸那个豆浆,我就感受一下。”戴航说完,嘴巴微张把吸管含进嘴里,双唇还抿了一下。
“……”
戴航感受了几秒才放开吸管,他有些高兴地低声问张庸,“接吻是什么感觉啊?被你撞见的那次我差点亲上他,可惜被你打断了,回头一想,还不如亲上去,别说挨骂,就算挨打也值了。”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啊!
张庸感叹完越看戴航越觉得可怜,他问:“你到底为啥这么执着啊,廖哥确实挺优秀的,但不至于到这地步啊!”
“我妈在我小学的时候,得癌走了。从我一年级开始她的身体就不好了,那时候我太小,什么都不懂,我爸跟我说就是普通的小毛病。一直到我三年级……”戴航顿了好久,才继续说起了童年,他的声音低缓而平静。
“就一年时间而已,她从掉光头到吃十几颗止痛药。我在医院眼睁睁看着她慢慢衰弱直到没了呼吸……”
张庸都不知道说啥了,他之前明明听徒弟说过他爸妈知道他的性取向啊。那时候还以为他是个幸福的小少爷,爹妈也尊重他的选择。
“我消沉了两年,休学了一年,是廖瑞言一直关心我。他为了我还去查好多关于心理方面的书和资料,是他带我走出了阴影和痛苦。他学习特好,从小就是三好学生,落下一年的功课都是他帮我补上来的,只要我进步一些,他就会带我出去玩儿,还老给我准备小惊喜。”
“他男朋友走的时候,我用同样的方法去安慰他帮助他,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真的特别好特别优秀,我根本配不上他。”
“我不会骑摩托车,有天晚上跟着去了他的俱乐部,我非要骑,他同意了。从摩托车上摔下来的时候,我……”
“我连他男朋友的一半都不如……”
“他一直把我当成亲弟弟一样照顾,最开始我也只是把他当成哥哥。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等意识到的时候,我脑子里总是想起他,就连……”
戴航没说下去,但张庸猜到了。他看着情绪低落的戴航,刚才还觉得可怜,这会儿是心疼了,没想到也是个没妈的可怜孩子,跟他家百万一样。
他绕到对面坐在戴航旁边,拍着他后背安慰:“徒弟,千万别这么说自己,师傅觉得你也很优秀啊!你看你现在成熟多了,今儿穿得这么正式还让我眼前一亮,像个成功人士。你爸给你开的两家店铺,你不是经营得挺好吗?昨儿个是谁微信里激动地告诉我,说谈成一笔大生意了,这多他娘的优秀啊!”
“真的吗?”戴航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我这么穿像成功人士?”
“那必须像啊,”张庸夸道:“你之前穿得像个,呃,像个学生,这么穿成熟不少。”
“那我多去买几身这样的衣服。”戴航一扫方才的低落,“师傅,点菜吧。下回能不能帮我偷拍点正面照,老是背面侧面,不够看。”
张庸点头,“没问题,我给你拍他个二三十张!”
戴航咧着嘴笑了,“谢谢师傅。”
十一月底,北京下了冬日里的第一场雪。
除了更冷之外,张庸担心的是李铎上下班不方便,毕竟雨雪天骑车很不安全。
晚上他一直没睡,等到快十一点才听到开门动静。
李铎刚打开门,手里的电瓶就被张庸提走了。现在有了暖气,屋里还挺暖和的。
“以后你先睡,不用等我。”
张庸弄完电瓶,跟李铎商量,“媳妇儿,要不咱们还是搬家吧。雨雪天骑车不方便,容易打滑。”
“而且你说会换工作,我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你也换不了啊。天天上班这么远,太辛苦了。”
“不用搬家。”李铎对来年的工作方向有了大致的规划,但跟张庸说了估计他也不懂。
“过完年再说。下周六我能休一天,你调休一下,看看想去哪里玩。”
“我操,真假的啊!”张庸高兴死了,“那咱们再去西单那儿,我给你买两件羽绒服去。回来早的话,就痛快来一炮,咋样?”
李铎看着兴奋的张庸,一天的疲惫一扫而尽。他说:“两炮吧,满足你。”
“嘿嘿,那更好,”张庸拿上内裤递给李铎,“快去洗澡,等你一块儿睡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