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洛恍若未聞,只看著那幾扇緊閉著的殿牖,咳了聲,輕道:「她還好嗎?」
蒙面人猶豫了下,「攝政王回來之前,她不會死。」
「我不是問她會不會死,我是問她還好嗎。」
「對不起,少主,這是主人的命令。」
陳安洛沉默片刻後,蒼然笑了笑,「影,我從來不知,我需要親手送她去攝政王的身邊。」
被喚作影的男子低頭,「她與攝政王。。。。所以,主人說,計劃有變。」
陳安洛轉過頭,眼眸微垂,「果兒,她是何時認得攝政王的?」
「攝政王五月回宮那日,還有,很多次。」
「是麼。」原來,她真的瞞著他許多事。
陳安洛才受了重傷,心念動起,又是咳嗽好久,才恢復了淡漠的神色,「告訴我父親,我知道他最想要的,如果蘇果出事,我會親手毀了一切。」
「少主,主人說了,這次以後,蘇果都還會是你的,不會有變。」
「不,是你們不懂。」
陳安洛看了眼自己掌心的入骨割傷,這次之後,她就真的再也不會是他的了。
因為他眼睜睜得看著她受苦,卻救不了她。
***
八月十五的中秋,從初十晚上開始下了三四日的延綿細雨,非但沒停,還隱隱有瓢潑之勢。
東華門外,一頂深藍色的華蓋轎輦堪堪停下,銀頂皂幃,轎緣紋路為融金繡線雕飾,顯然不是尋常官員的規制。
錦衣衛指揮使若楓冷冰冰地在雨站得筆直,從午時三刻起,他便帶著宮內常駐的錦衣衛隊伍等在宮城外。他們這些人早年是從鎮北王的軍營中選出,比普通侍衛,周身氣度要凜然得多,不管雨勢大小,他們都像是上百座塑雕,表情是一脈相承的肅穆。
石板地上,褚色轎簾被掀起,6則琰彎腰探身而出。
他方從地方巡查回來,白蟒金龍的官服未及換下,身形高大以碧玉紅鞓束腰,及足長袍輕動時帶起掛佩的黑玉,簌簌作響。
6則琰站定,抿唇斂眸看了眾人一眼,隨後往宮門行去,他身後的隨侍低著頭,將手抬至最高才能勉強替他撐起油紙傘,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頭。
才跨進門檻,方元順卻是聞訊從尚膳監急忙趕來,整個人可見的瘦了圈,雙目渾濁地看起來像是徹夜未眠——他每天都去太后宮裡替蘇果求情,一跪就是半日,臉色的確好看不到哪裡去。
6則琰稍看清遠處來人,腳步微頓,輕笑出聲,「她是又犯什麼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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