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江聞夕說,雨天吃荷香冰湯圓別有一番滋味。」白景辰心情頗好地捏了捏腕間的珠串,朝霄瓊街的方向一抬手,「走,隨本王去看看。」
「咳咳——」
江府,江聞夕突然莫名其妙地咳了幾聲,他放下銀匙,突然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大人。」疤二見他咳嗽,立刻殷勤地上前幫他輕輕摑了摑後背,「方才雨大,您應該是著了涼咳嗽,這碗冰點就先別吃了。」
「無礙,死不了。」江聞夕順了順氣,薄薄的鳳眼裡露出些笑意,「你倒是挺會孝順人的。」
到底是十幾歲的少年人,疤二被他一夸,馬上有些不好意思了:「大人是我的恩人,都是應該的。」
「別光顧著拍馬屁,今日的龜餵了嗎?那龜可是我的寶貝,別糙養。」江聞夕理了理袖子,又把手頭剩下的半包炸酥點往他面前一推,「剩下的賞你了。」
「小的每日都在餵呢。」疤二自然記得對方吩咐給自己的話,他不僅要規規矩矩地照辦,還得辦好才能不辜負大人的信任。
「好好好。」江聞夕笑眯眯地在他肩頭一拍,起身欲走,卻在回身後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倒霉弟弟江文朝。
江文朝不知站了多久,也一直沒有知會一聲,直到被發覺,他才哆哆嗦嗦地打了個噴嚏,小聲地喚他:「哥……」
江聞夕蹙眉審視他:「怎麼了?你怎麼連個傘都不打,外面還零星下著點兒小雨,萬一病了,父親又得怪我了。」
江文朝抬步進門,在地上留下幾個濕漉漉的鞋印,他也發覺自己踩髒了哥哥的屋子,所以自覺地停下腳步站住,只靜靜地看著疤二手裡的炸酥點,七八歲的年紀卻好似有了心事。
「有話就明說,我可懶得猜。」江聞夕看著加入南極生物峮麼五二二七五二爸以,每天吃肉他就心煩,連個眼神也不屑於給他,「你是偷跑出來的嗎,身邊連個奴才也不帶,要是被父親發現你在我這裡,怕是又得說我教壞了你。」
江文朝默默注視著疤二手裡的油紙包,小聲道:「哥,你答應我的,要給我買吃的。」
江聞夕:「……」
忘了。
被一提醒,江聞夕這才想起自己今夜出去的緣由——這個便宜弟弟一直哭鬧說想去霄瓊街,偏偏還不讓府里的下人帶著,非要讓自己帶著去,父親去哄了許久都不見好,這才拆他去買點兒吃的回來哄人。
而他呢,去了霄瓊街看到那麼多繁華的商鋪,見了琳琅滿目的吃食,又與旁人閒敘了幾句,就直接忘了這檔子事兒。
更有意思的是,直到江文朝站到他屋裡,他也沒記起來。
江聞夕尷尬地摸摸鼻尖,心道這傢伙也別再當面哭出來,不然府里又得雞飛狗跳了。
江文朝眼眶緩緩蓄了淚花,拽著他袖子問:「哥,你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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