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拿著便好。」他很自然地接了過來,隨後進門去。
但這時候,表妹已經快要歇息了。
雖然與往常相比較,表妹今日已經算是歇晚了些,但好歹來得及趕上。
「表妹,來嘗嘗。」白景辰兩隻手提的滿滿當當,張開雙臂顯擺給她瞧時,像個得意洋洋的花蝴蝶,「不知你今夜胃口如何,所以表哥各樣都買了些。」
溫宛意穿著單薄的綢緞寢衣,青絲也全都散了,臉上好似還帶了些困意,但一看到表哥這幅模樣,她立刻起了興致,說什麼也要起來陪他說說話。
白景辰隨手把沾上雨星的外裳一剝,利落地搭到了一邊,隨後才坐下等她:「方才看國公府的人來了一趟,可是府中出什麼事兒了?」
「章姨娘死了,她有孕幾個月,今日突然腹痛不止,等叫來大夫的時候,就已經沒氣了。」溫宛意支著下巴,並未有絲毫的傷心,「這樣的死法很怪,但按爹爹的意思,應該並不想聲張。表哥,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不報官的話,應該不礙事吧?」
「表妹可曾聽說近日的吏部大案,吏部尚書劉玟仲搶了別人有孕的夫人,那女子也是這樣的死法。」白景辰拆開一包黃豆粉,漫不經心地灑在炸酥點上面,「如果不報官,那麼這兩件事就不會被聯繫到一起。但如果把消息散播了出去,這件事就不是簡單一兩天能解決的了。」
「那該如何處理呢?」溫宛意有些擔憂地問他。
「一樁樁案子再怎麼撲朔迷離,也有個鐵律——背後之人必然為了自身的利處,所以瑞京尹府在查案時,絕大多數情況下是從得益方入手進行反推的。」白景辰拿起一塊炸酥點給她,「但無論是吏部奪妻殺人案,還是國公府的這件事,背後得利的,都是我們。」
溫宛意接過,心下愈發擔憂了:「表哥,你的意思是……後背作惡之人,是我們的人嗎?」
「不能徹查的。」白景辰搖搖頭,說道,「眼下看似是讓太子吃虧,但案子不能深入去找出背後推波助瀾之人,對我們沒好處。」
溫宛意點頭:「好,那我讓爹爹把此事處理乾淨了,外人不會知道的。」
「只道是摔了一跤把孩子摔沒了,又在接生時血崩離了世。」白景辰垂下眼睫,理由也編好了。
溫宛意雖然有些良心難安,但她也和表哥一樣,為了家族榮耀與權勢的延續,可以對那些是非對錯視若無睹。
白景辰輕輕拉過她的手,低頭無聲地碰了碰。
「表哥,我知道的。」溫宛意低聲道,「不必難過,這世間本就沒什麼公平道義可言,你我生來便在這樣的地方,免不了與他們爭權奪勢,若一昧心軟,怕是要早早沒了性命。」
「是。」白景辰用額頭輕輕貼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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