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宛意閉上眼睛裝傻:「聽不懂。」
「聽得懂。」白景辰拿手背輕輕拍了拍她側臉,示意道,「表哥想讓你主動,給你三個數時間,如果你不願意,繼續這樣逼迫表哥的話,那之後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溫宛意有些害怕地睜開眼睛,果真瞧見表哥目光幽邃,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表哥怎麼這樣。」溫宛意嗔怪片刻,偏過頭,嘴硬,還脾氣倔。
難不成真能給他惹生氣了?
嘶,還真能……
溫宛意突然頸間一疼,痛得仰起臉,雙手下意識地抓住白景辰衣袖,可是她忘記了,造成如此後果在罪魁禍正是眼前人,只能無助地鬆開手指,轉而靠在門扇上,一邊推拒一邊讓身子漸漸滑落,試圖避開這樣的欺凌。
她嘴硬得很,這種自找的懲罰哪怕再疼也不想吭聲,只能自己想方設法地逃開,可是對面是從小看大她的表哥,她矮了身子的瞬間對方就預料到了她的動作,果斷一扶她後腰,欺身繼續。
溫宛意真的拿他沒辦法了,只能被迫認輸,她沒了力氣,乾脆抱住他脖頸借力掛在對方身上,身子軟得撈不起來。
白景辰這才罷休,低問她:「還敢不敢欺負人。」
「表哥牙尖嘴利,咬人真疼。」溫宛意惡人先告狀,捂著脖子繼續嘴硬,「這裡必然留痕了,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確實留痕了,讓府醫來瞧瞧吧。」白景辰指腹輕輕碰了碰那裡,但不後悔。
「不必了,多丟臉啊。」溫宛意心酸道,「這下還怎麼出門?」
「穿件厚氅衣,應當可以遮住,當然,如果表妹覺得無言以對,可以不去江家見江聞夕。」白景辰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所以表妹還要去嗎?」
「去,為什麼不去。」溫宛意偏偏要去,不只自己一個人丟臉,她還要拖著表哥一起丟。
於是她話音落下的瞬間,就很記仇地朝表哥的脖頸報復了回去,是她太急於報仇了,為了能夠得手情急之下沒有注意表哥表情的異樣。
她二話不說先下口去咬人了,等憤憤地收好牙齒,才慢半拍地察覺表哥根本沒有反抗。
對方甚至優哉游哉地張開手臂,由著她來咬,不,是歡迎她來咬。
溫宛意:「……」
怎麼又感覺上當了。
白景辰很有閒情逸緻抬手摸摸她頭髮,大大方方地微抬下頜讓她瞧仔細了:「表妹咬得這般疼,想必痕跡也很明顯吧。」
「是很明顯。」溫宛意心虛地瞧了一眼,隨即理直氣壯地瞪他,「不對,是表哥先咬的人!我要讓你和我一樣。」
白景辰樂在其中:「很好,表哥要的便是這個結果。」
「表哥,你……」溫宛意試探道,「氣得神志不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