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本來身子就弱,加上這個冬天落了好幾次雪,他還忙著照顧自家母親的病,手忙腳亂的,哪裡顧得上自己。」元萱無聲地嘆了口氣,「小病不斷,離開江府後基本是泡在藥罐子裡過來的。」
「他到底是什麼情況,將軍推門進去豈不是就知道了?」溫宛意直到他又生了猶豫,便率先上前敲了敲門。
江聞夕還沒想好怎麼面對這場景,他下意識地抬手作勢阻攔,想了想,又放下手來,不說話了。
門很快開了。
是江文朝。
江文朝先與溫宛意和元萱打過招呼,隨後又低聲道了聲兄長。
長久的沉默後,江聞夕目光落在對方身上,乾巴巴地說了句:「文朝好似又長高了些。」
江文朝把幾人邀進宅院,隨後又對江聞夕道:「既然哥哥來了,應當也不急著要走吧,不如進屋坐坐,去去周身寒意。」
江聞夕啞然片刻,點點頭,意識到江文朝在那一日後長大了,不再像以前不懂事的時候一樣黏著自己,也不會再在自己面前耍孩子脾氣了。
他如願以償地與對方劃分了界線,卻沒有絲毫喜悅,甚至心頭還有些空落落的。
雖說是進屋去寒,可屋中炭火也不怎麼旺盛,他坐下後,手腳還是半天都無法暖和起來。
而眼下還是回暖後的天氣,試想在最冷的那幾日,江文朝又是怎麼挨過來的呢?
江聞夕突然有些良心難安了,他想,自己其實不至於和江文朝置這麼多氣的,當初趕對方出府時,對方甚至都沒帶多少銀兩,就算中途有溫宛意的接濟,但想來也吃了不少苦頭吧。
江聞夕憐憫不已,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而是抬手碰了碰江文朝手指,察覺到冰涼的溫度後,主動攏著江文朝的手替他暖了暖,像個慈愛的兄長似的開口問道:「文朝,你的病怎麼樣了。」
「和之前一樣。」江文朝試著抽回了手。
兄弟二人再次相對無言,江聞夕低頭看著泛空的手心,也沒有繼續說話。
溫宛意轉頭看向這兄弟二人,知道江聞夕主動問詢一次,已經是主動放下顏面求和了,以他的脾性,顏面比很多東西都重要,一次碰壁,很可能不會有第二次開口追問的機會了。
「其實……」溫宛意想了想,還是扯了個善意的謊,「在小公子離開江府後,你哥哥心中很是不放心,所以囑託我來暗中幫襯。」
江文朝身形一頓,帶著些難以置信地看向溫宛意與元萱,試圖從她們的神色中看到幾分真實:「什麼?」
元萱在溫宛意的授意下跟話道:「小公子,確實是青陽將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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