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等人被李蔓娘和几个孩子骂得恼羞成怒,几十年了,自老太爷去了,从没人指着鼻子骂他们。
几人正待作,骤然察觉四周凉飕飕的。
老张、老赵对视一眼,心底顿时生出不好的感觉,眼皮子狂跳不止。
抬头望去,就见家主位上那个三岁奶娃子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把匕,小胖手转得飞快。
寒光四溢间,杀气乍现!
“自古以来,欠债还钱,那可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到几位嘴里就成了我们李家不仁不义了?”
卫小果手上的匕不停,看着底下众人,漫不经心地问了句:“难不成,几位是觉得本家主面嫩,好说话不成?”
话音刚落,她手上的匕瞬间飙射而出,众人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天井处一个养着睡莲的大缸顿时被扎了个对穿。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那水缸就迅龟裂,继而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缸里的锦鲤因失了水在地上一个劲儿的蹦跶。
大堂内一时死一般的寂静!
除了卫小娴,大家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身手。
这小家主,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卫小果见堂内众人一时都被震住,倒也不多话,只抬手一吸,那躺在地上的匕便瞬间出现在她手上。
她转悠着手上的匕往老赵等人走去,转头吩咐了句:
“常爷爷,派一拨人去各分公司都转转,谁要是敢倚老卖老,欺负我一个三岁的奶娃娃,就别怪我……找人告状了!
谁让我,只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奶娃娃呐,哎,没办法!”
常生和李曼娘见那小人儿阴阳怪气地来了这么一句,顿觉好笑,又怕坏了她的威信,孩子炸毛,只好死死憋着。
老张见大堂上的小人渐行渐近,他正暗自警惕,突然眼前人影晃动。
他还没来得及动作,腹下一寸半处霎时传来一阵剧痛,他全身的精气好似都被泄尽了一般。
他疼得一阵大叫,顿时瘫软在地。
卫小果见他疼得满地打滚,只绕过他,继续踱着步: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几人长辈可是还要与我再讲讲江湖道义?”
“不,不不不……家主言重了!”老赵双腿一软,身子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属下这就让人平账,这就平,这就平!无需您老动手!”
他身后的那几人如今哪还有当初的硬气,纷纷跪下身来:
“家主恕罪,都是老张教唆的,我们几个也是没办法,不过您放心,属下这就让人平了公司的账目,绝不敢劳烦您!”
卫小果定定看了几人一眼,冲常生使了个眼色,便接着开口:
“诸位放心,为我李家出过力,尽过心的,本家主也绝不会亏待了他!
此次常总经理带人核查账目,若亏空在百分之十以内的,便算是我李家犒劳他的!
若是还想继续跟着我李家干的,区域公司的股份升至百分之八,其他的福利待遇常总经理会通告下去。
若是亏空出百分之十的,便麻烦众位在我李家小住几日,本家主自是会好好——款待他!”
“款待”几个字被她从牙缝里挤出来。
老赵等人浑身又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