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有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在自家老板的示意下上前几步就一把扭住了闻宴的手臂,另一个一脚干脆利落地踹向了闻宴的腿弯,闻宴闷哼一声,狠狠地跪在了地上。
胃部的伤口再次被扯到,刚刚他还往上面吐了点口水作心理安慰,现在好了,这直冲天灵盖的刺激顿时让他脸变得煞白一片,细密的冷汗爬上额头。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下巴就被人一把攥住,几乎整个人都要被拎起来,而双手还被束缚着,前后受击的姿势让他忍不住挣扎了起来。
“啪!”的一声,闻宴眼前一黑。一瞬间他似乎被动屏住了呼吸,不能喘息。
耳边嗡嗡嗡地响个不停。温热的血液顺着唇角流下,他感觉自己的牙齿可能都要松了。
他缓了缓神,终于开始喘起了气,可眼前似乎还是被一团黑色阴影遮盖,模模糊糊的识物不清。
他心里暗骂一句,还没等他把唐北辰的名字后面加上你妈二字,自己就被一只手单手拎了起来。
脖子上那双手宛如不能挣脱的铁腕一般,耳边有人温热的呼吸。
“怎么今天装的那么清高?昨天不还眼巴巴的上赶着让我上吗?怎么?昨天看了觉得我满足不了你?那你就好好跪着像我摇尾乞怜,我可以让我手下的保镖来满足你。”
闻宴闻言忍不住咧嘴龇牙一笑,随即又立马收敛了笑意,偏头,嘴唇碰到了唐北辰的耳朵,忍不住嫌恶又恶劣地开口。
“操你大爷的。”
唐北辰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自他出生起就算经历了再多权力的变更势力的变幻,他唐北辰始终是北城的一把手,说他是北城的天王老子一点也不为过,可是如今,在他已经三十五岁的年纪,居然被一个他最看不起的下等人骂了“草”这种字眼。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唐北辰冷笑一声,紧接着提膝重重踹向闻宴,闻宴蜷缩起身子,出一声压抑的痛喊。
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唐北辰任意地泄着自己的脾气,仿佛地板上的压根不是个人,甚至连条狗也算不上。狗求饶了,流落街头了还有人会善心,但在这里,没有人敢反抗唐北辰的命令。
不知过了多久,闻宴由一开始地挣扎到后面的蜷缩起身子像是要将自己缩成一团世上最小最严密的团子。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不疼不疼,可惜,他终究是肉做的。
可能是漫画设定的原因,唐北辰的力气大的吓人。
他现在几乎一根手指也不能动了。就只能趴在地上,偶尔几脚落下时还会出生理反应似的抽搐。
不知过了多久,唐北辰停了下来。他缓缓蹲了下来,看着面前出气多,进气少的闻宴刚刚心中的那一股暴躁似乎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他轻轻抚摸上闻宴肿起来的半边脸颊,又猛地重按下去,闻宴顿时绷紧了脚尖,连带着腰椎都像濒死的鱼一般一紧,弯出一个旖旎的弧度。
唐北辰又缓缓移动手,从后颈移到前胸,缓缓从衣摆下探进,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满意地微眯了双眼。
在擦过一处地方时,闻宴终于忍不住偏头吐出一口鲜血,生理性眼泪从眼角流出,眼尾泛起了明显至极的红意,和着脸颊侧边的鲜血,像是受了断翅之痛的天神。
闻宴用尽了全身力气握住他力的指尖,想要一把把他正在作恶的手挥开,可由于力气实在不够,在旁人看来倒像是讨好似的主动靠近。
唐北辰了然一笑。
“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对你另眼相待吗?那你真是打错算盘了,我喜欢的是乖巧可爱不咬人的狗……”唐北辰俯身,看着身下的人,只感觉浑身轻松惬意,甚至很有兴致趴在栏杆上来一支烟。
“把这只小狗沉塘吧。”
唐北辰起身,就要离去。
突然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裤脚。
力气不大,他本可以轻易挣脱,可些许是刚刚三十分钟的泄让他心情过于愉悦以至于他此刻愿意善心去听听这只不太听话的小狗的遗言。
“放……过我……”闻宴艰难出声,鲜血控制不住地顺着唇角脸颊流下,胃那里已经有点痛到麻木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闻宴想活。
尽管也不知道活下来是为了什么,但他想活。
唐北辰彻底觉得无趣了。
“我……可以……治好你的病。”
唐北辰双瞳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