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這幾年,阿爹都有給我寫信的。」
「老爺之前給小娘子寫了好幾封信,讓我每年在小娘子生辰之前給小娘子送過去。」
裴雲姒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趙伯嘆了一聲,轉身走了,過了一會兒拿著一個檀木盒子走了過來,「老爺一共寫了十八封信,這是剩下的信,小娘子既然想起來了,就拿去吧。」
裴雲姒剛到裴城,江照就跟了過來,或者說江照一直就跟在她的身後。
裴雲姒抱著那個盒子去了祠堂,祠堂的牌位上多了五塊牌位。
江照走了進來,就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許久才開口,「抱歉,我沒有找到雲峰的屍,但我給他立了衣冠冢。」
萬丈懸崖,活下來的希望不大。
「謝謝。」
江照走過去握著她的手,「阿慈,我也是你的親人。」
「我知道。」
「阿慈……」
「阿照,那個秦忠良你可認識他?」
「工部侍郎?不是很熟,怎麼了嗎?」
「他啊?他就是害死我阿爹他們的兇手啊,我的好二叔啊。我阿爹趁他不備,將他打傷,他想殺我們,結果你來了。」
「阿慈。」
「阿照,我一定,一定要殺了他。」
……
皇帝感染了風寒,命太子代他前往泰山祭祀。
裴雲姒不舒服,也就沒去。
江照離開的第二天,她就病的起不來床了。皇后也過來看過,見她是真病了,說了兩句場面話也就離開了。
阿莫很著急,照顧裴雲姒的嬤嬤也很急,太子殿下臨去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將太子妃照顧好,這一下子病了,太醫來過幾次,藥也開了,就是沒什麼用。就這麼一直燒著,都三日了,再燒下去,腦子都會燒壞的。
「嬤嬤,我去把太子殿下找回來。」
「阿莫姑娘,不可啊,太子殿下是替陛下去泰山祭祀的,這怎麼可以……」
「可是我家小娘子都燒成這樣了?」
「太子妃病成這樣我也著急,可殿下也不是大夫,找他回來也管不了什麼。再說,祭祀也是大事啊。」
在神明的面前,凡人的命都顯的不重要了,哪怕是太子妃。
阿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裴雲姒,還是決定找人給太子送信,太子妃的親人,就只有太子殿下了。
江照接到信的時候祭祀已經完成了,餘下的事他出不出面已經不重要了,遂吩咐了人,自己先快馬加鞭的回京了。
這時他才知道裴雲姒病的很重,燒的迷迷糊糊的,嘴裡也不知道呢喃著什麼。
太醫也診斷不出是什麼情況。只覺得太子妃好像是中毒了,可是……又診斷不出是什麼毒。換了好幾個太醫,有的說是染了風寒,有的說是中了毒,總之,沒個確定性。
江照一直陪著她,燒了七八天,忽然退燒了,裴雲姒靠坐在床上,「阿照,阿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