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就是想办法叫大家,尽量避免受伤了,守住第一、杀敌第二,这样对于上面的守城之人,就根本没什么压力了。
左边的北齐战士也是同等的战况,到最后也是尽量减轻伤亡为主了。右边的也是一样。
天色开始暗黑下来,匈奴那边看根本没可能攻下,就开始鸣金收兵,“钉,钉,钉”,的声音就像他们的生命之音,听到后就可以回去了,但同时也是催命符,而且马上就会被催命。
杨大郎本想叫龙虎卫上面冲杀一番,想想还有更好的计谋,就放下了这个念头。
鸣金以后对方开始拼命跑回去,这是杀他们最好的时机,弓弩手们可不会客气,箭支拼命的往下射,这次退走死掉的人数,比起整个战场死掉的,这波起码有一半。
他们第一想到还是拿着长梯跑回去,这应该是那边领再三交代的,然后可以就在路上救人,终于匈奴人全都退回了自己的营地。
长城脚下战场上一片惨烈,整个战场流着满地的鲜血,很快鲜血就结成了冰,踩在上面出,“咯吱,咯吱,咯吱,的声音,那声音是那么的刺耳,好像有把刀子直接扎进心头。
战场上只剩下了马嘶声,匈奴人的哀嚎声;
“啊哟,啊哟,啊哟”。
还有人正拿着自己的一只断手,在战场上转圈找什么东西,还有人把肠子想拼命的塞回自己的肚子里,塞着塞着就停下不动了,有的背上中箭定在地上,正想用手伸往背后,想把箭拔下来。
北齐战士开始打扫战场,第一就是把马匹收好,然后再给没死的匈奴人补刀,看到他们的兵器全都收回来,把受伤跟死掉的马匹都带回长城内,这可是最好的干粮。
他们身上的皮甲根本没兴趣去收取,三块战场都打扫完回到了长城内。
长城内的营地上,也躺着很多的伤兵,也在痛嚎着,很多将士就是直接疼死的,很多没死的还有机会,毕竟冬天不容易感染。
将士们开始生火取暖,伙头军早就开始造饭了,等大家把火堆全点上,长城内犹如一条长长的火龙,颇为壮观。
杨大郎坐在剑阁的帅位上,下面的记账官员开始禀报。
启禀将军;“咱们这次共杀敌7ooo余人,夺得马匹2ooo余,死马伤马5oo余,刀剑甲胄5ooo余”。
这时候官员停了一会没有说话。
杨大郎知道为什么,低沉的对着官员道;“没事,你说吧,我已开始习惯了”。
说完最后几个字已经开始哽咽。
那官员继续道;“禀将军,我军死亡人数316人,受伤在治疗的有823人”。这时候轻着语音道;“这823人可能还得死3oo余”。
最后两人都不说话了,红着眼睛,最终杨大郎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官员道;“下官告退”。他就走出了箭楼。
箭楼并不是很大,杨大郎的座位前甚至于没有帅案,没办法这里艰苦,老要开会外面很冷,自然要全齐在这小小的箭楼。
箭楼的后背墙上挂着一幅地图,都是手画的自然美工不了,左边是一张一米宽的小床,上面整齐的叠着两床被子,下面铺着厚厚野草,上面盖着一块兽皮。
右边放着一个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资料地图跟书籍,还有平时用膳的碗具也放在那上面,他站了起来看向地图,就是长安城离朔方城的地图,草原那边画了几座山跟河,其他全是空白。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上战场,也是把令官提前吩咐的全忘了,就是一直用枪刺着,爬上来的匈奴人,他不知道刺死了多少,也不知道刺没刺死敌人。
就是疯一样的刺者,直到有人把他拉开城墙,他才开始慢慢的清醒,他还受了伤但当时根本没在意,直到退到后面才开始疼起来,那种疼痛从没遇见过,直到军医给他包扎完还是很疼痛。
但还是熬过来了,后面就开始慢慢习惯了,受伤和避免受伤,今天死掉的同胞很多都是新兵,每次训练都会教怎么作战,怎么躲避箭支怎么不让自己受伤,可真的上了战场还是很多人忘了,慌了所以也死了。
然后他转过身子,嘴里低低说了一句,“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