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憶一下相處的這些點點滴滴,腦子裡又全部都是傅應深的好。
許霽得承認,他很難像喜歡傅應深這樣,再喜歡另外一個人了。
如果分開,他可以用一生去懷念傅應深,以後也不一定非得再找一個人過日子,但是回憶起來,一定是開心的,快樂的。
可如果繼續在一起,他只會時不時的想起畫室里的畫,他不會快樂,只會永遠被自己所謂的愛而囚禁。
正如此時此刻。
許霽在洗漱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頸側被傅應深咬出痕跡到現在還沒消失,他抬手,輕輕碰了碰被咬過的地方。
半年時間,傅應深好像滲透了他的生命。
許霽把衣領扯了扯,遮住痕跡,離開浴室。
客廳的桌上放著一杯溫水和幾顆褪黑素,許霽剛吃下,準備回臥室,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明明有門鈴,那聲音卻像是在砸門一樣,許霽害怕自己不去開門,房門都要報廢掉了。
何況這麼大動靜,很容易擾民。
他皺了下眉,起身去開門,卻在門打開的那一瞬,被一陣大力推後退了幾步,他甚至還沒看清人,就被對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許霽愣住,熟悉的氣息很快就讓他知道了是誰。
傅應深眼中是壓抑的怒火和戾氣,這兩天他幾乎是發了瘋的在找許霽,卻在見面後什麼也沒說,只把許霽抱得緊緊的,恨不得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很少見到傅應深在平時有這麼失控的時候,許霽被抱在懷裡的瞬間,眼睛仿佛紅了。
「你怎麼過來了?」許霽輕聲的問。
「跟我回去。」傅應深甚至沒有半句廢話,很明確的告訴了許霽自己過來的目的。
許霽搖頭,沒有說話。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傅應深道。
他把人鬆開,目光落在許霽的臉上時,才發現許霽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才兩天而已,許霽好像消瘦了。
傅應深怔住,原本他是打算找到許霽,直接把人帶回去的,如果許霽不同意,他就採取強硬措施,可是在這一刻,他卻軟化了。
似乎像是拿許霽沒有辦法一樣,傅應深道,「我們坐下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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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言不發的搬出來?」兩人坐在沙發上,傅應深靜靜的看著許霽,等待他的回答。
「待不下去。」許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