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申一遍,门外的也听真了,名额只有六千,你们只是一部分,日后也会有人来,熙字营优胜略汰,只要能打硬仗的强兵,不要指挥打嘴炮的孬兵!”
“另外,瞧见石头底下这个人没,若是谁觉得当小兵不服气的,能在他手上走过十招,总督大人有令,破格升一级,若是过二十招,破格升两级,告示上的一切皆作数!”
“总督大人就在这里待着,看着你们,其中断无徇私舞弊,但若有人顺水摸鱼,滥竽充数的,一概严惩不待!”
“现在,开始选拔!”
景熙跳下巨石,小声对着正拍打身上灰尘的李东阳说道:“哎~放点水,差不多四五品的你就让他十招。”
“成~听您的,正好我最近手痒的很,也不能白拿您工钱不是?”
看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官兵景熙笑着坐回到椅子上瞥了一眼聚精会神的沐晟道:“总督大人,这么安排你看着行吗?”
沐晟苦笑道:“二公子就别挖苦在下了,在下还有一事不明,还望二公子赐教。”
“别婆婆妈妈的,有话就说,认识这么久了,还没摸透我的脾气?”
沐晟点了点头一甩袖子道:“二公子,这人来的不少啊,晚上住在哪里,饿了又吃什么?”
“嗨~就这事?”景熙朝着柳黄莺摆了摆手,他便凑过来笑道:“沐主簿,这些景爷都安排好了,帐篷够两万人的,至于伙食。。。。。。帘大姐儿带着衙门里的人也采购完了,只是缺了些好厨子。”
“这有何难,伙夫不有的是吗?”沐晟纳闷的问道。
见柳黄莺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景熙笑道:“其实,想练出精兵不难,难的是让后勤一直跟的上,口粮得充实而且好吃,将士们有建功立业的希望,自然就蒸蒸日上。”
“我是打算把熙字营的口粮做成做好的,甚至要比黑骑吃的还好。”
“哦~原来如此,二公子深谋远虑,受教了。”
景熙摸着玉扳指呢喃道:“也该到了啊,帘儿办事从来不含糊的啊?难不成是昨晚上用手过度累着了?”
沐晟离得近可是听得真真的,只好干咳两声掩饰尴尬,景熙眼珠子提溜转看似不经意的问道:“吃墨的,你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吧?”
吃墨的,是景熙对沐晟的别称,因为沐晟聚精会神看书做批注或写文章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就把满是墨水的笔尖塞进嘴里嘬着,常常是染得满嘴都是。
“和二公子同年生,不过生辰大了一些。”
景熙点着头,双腿搭在桌子上半睁一只眼道:“我今年十七,五月生辰,都快完婚了,你不着急?”
沐晟破天荒的有些脸红咳嗽道:“这是在下的私事,二公子就不要过问了吧?”
“你瞧见没,胖墩儿都有心上人了,你还不抓紧点,这次好不容易来江南,不娶一个水乡女子回去,岂不是可惜了?”
沐晟甩袖而起以出去逛逛为由逃离现场,景熙哈哈大笑,对着柳黄莺指着他远离的方向道:“你瞧见没,还害羞了。”
柳黄莺坐到景熙身边一只手掩着嘴小声嘀咕道:“景爷,我可是听说,沐主簿考上进士那一年,因醉酒不小心掉进了靠近南城门的护城河里,被一个江湖女子所救,后来害了一场大病,沐主簿家里没有丫鬟小厮近前侍候,那女子便一直照顾到他能下床自理,差不多小半个月的时间呢。”
“呦~还有这事?瞧不出来啊,那女子后来怎么样了?”
“听说原本就是途径京城,沐主簿病好之后,就走了,那时候沐主簿授业的时候就跟丢了魂一样,好久都缓不过劲来。”
“可知那女子底细?”
“这就未曾可知了,我听来得早的监生说,是一个喜欢猫,爱穿红衣服的女人,腰间还总是挎着两柄长短不一的宝剑。”
景熙是越听越起劲,致使帘儿走到跟前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