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道:“刚才药坊伙计来呈本子,我瞧了瞧,今天龙舌草和石见穿少得很,只到往年的三成,赶紧来跟您禀报一下,看看,咱们是不是从旁处再收点。”
薛阳拧起了眉头:“这两种药都是寻常见的,产地也广,也没听闻有什么旱灾水灾的影响收成,怎么回事?”
富贵答道:“我去旁家扫听了下,不光咱们一家,有一阵子了这两味药一直收不大多,物以稀为贵,平日里也不见得多金贵的东西,这下子还都涨价了。”
薛阳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去看看。”
这一看,就忙到了后半夜。
李沐芷早就乏了,夜里凉快,总算能好好睡个觉,洗漱完了准备睡下,翠云却不肯,一个劲拉着她讲话,说先别睡,一来二去,李沐芷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追问她到底有什么事瞒着。
翠云倒是想不说,结果被李沐芷问了几次,就忍不住招了:“老爷,今夜可能会过来。”
李沐芷哑然,她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缘由,问道:“老爷怎么会把这种事告诉你?”
翠云连忙摆手:“姑娘,您别误会,老爷什么也没说,就是,就是问了下您的身体。”
李沐芷瞬间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脸色倏忽红了一圈,她撇开头,无声骂道:“无耻淫贼!”
翠云小心觑她神色,解释道:“是我自己猜测的,老爷素日这般对姑娘着迷,今日这一问,夜里肯定过来。”
李沐芷当然知道翠云什么心思,按说她若是个寻常的通房丫头,翠云这般念想也没错,只是,她没法讨薛阳的欢心,也讨不了,薛阳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折磨她,若是李沐芷哪一天真的傻傻的一头栽了进去,才算是万劫不复。
翠云以为她又伤怀,连忙宽慰道:“姑娘也不必为自己的身子担忧,您还年轻,纵使现在没有身孕,照老爷这般荣宠,有子嗣也是早晚的事。”
李沐芷语重心长道:“翠云,我再同你讲一次,这话我日后都不会再说,你也莫要再有这样的话,我并不在意自己没有身孕,相反,进门这一年多,一直没有身孕,反倒是老天对我的垂帘,日后我也不愿有,你不必多问,更不要多事,我知你待我真心,只是这事没的转圜,我乏了要歇着,下去吧。”
说罢,李沐芷便转身躺下,不再理会翠云。
见她少见的冷脸对自己,翠云也不敢再多话,到底她只是个丫鬟,不好越过主子打太多算盘,便熄了灯转身退下。
李沐芷却没了睡意,翠云出去后,她泄了气,盯着窗户之呆,没多久,便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李沐芷心揪了起来,侧耳去听,似乎是翠云的声音:“……刚歇下……有点乏累……”
剩下的便听不清了,她坐了起来,手心出汗,只盼望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来人见她歇息能打道回府,正准备再继续听,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连想也不必像来人是谁,李沐芷只觉得一瞬间上不来气,就听薛阳说道:“还坐着呢?这不没睡吗?”
李沐芷镇定下,缓缓说道:“是已经睡了,听到外面有人吵嚷,被闹醒了。”
薛阳像是听不出她嫌弃自己扰人清梦的意思,自顾侧身坐在床沿,笑道:“既醒了,正好。”
正好什么?还不是陪你戏耍?
李沐芷没心情同他说笑,自知也拗不过他,便将脸扭向床内,不肯看他。
薛阳早就习惯她这份冷漠,不以为意,伸出手来,轻抚着她的脸颊,声音难得轻柔:“你怎么不问问我,正好做什么?”
李沐芷装作没听见。
薛阳见状,也不再问,只手向下移,刚刚触及李沐芷锁骨处,她便受不了愤怒扭头看向他,这一转脸,薛阳求之不得,前身微倾,便将她的唇齿吞入腹中。
这么久来,这是薛阳第一次亲吻李沐芷,往常,他都是直奔主题,每次都要弄得李沐芷悲不自胜,黯然销魂才算罢休,今夜,不知为何,薛阳瞧着她那种绝色动人的面庞,心中的悸动便按捺不住,做了这件他惦念许久,多年之前就想做的事。
李沐芷对他的所有亲近都是抗拒的,薛阳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她慌了一瞬,下一刻抬手就要推他,薛阳却像早就料到,看都不看,单手就扣住她的双手,只稍稍用力一掐,像是提醒一般,李沐芷就停下所有的反抗,任由他随心所欲。
本来只是想一亲芳泽,可薛阳却现,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加上李沐芷这十来天一直养伤,他就这样看得见吃不到忍了多日,今日一番接触,只觉得体内如焚,心如火烧。
李沐芷虽没回应,却再不反抗,薛阳不再压抑自己,双手用力,将她单薄的衣衫一把扯下,按倒在床上,屋内之人只觉得一派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