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案本就是大事,加之被害人是当地着名富豪之妻,并且每天都有警察在友谊街来来往往。
关于命案的或官方或小道消息,估计早已口口相传,被私下议论了无数次。
池星星将两包烟一包塞进裤兜,一包留在手中。
“您对陈老板他们家了解多少?随便说点什么都行。”
“这个嘛。”
店老板那双微微突起的眼球在模糊的镜片下不停转动,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
“他们家很有钱,当然了,这个全世界都知道。
你看他们家的别墅多气派,听说里面一张红木桌子就花了十几万,那可是一二十年前买的咧。”
在池星星的注视下,店老板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跑题了,有点尴尬地干笑两声。
“他们家有钱,善事也做了不少的。比如每年过年和中秋节,陈老板的金鸡会,不对,基金会,应该是基金会……
逢年过节,基金会都会派人给我们街上的老人们送温暖,送米送油什么的。
过年的时候还会红包哩,满六十岁的老人都能领。”
店老板满脸高兴,边说还边伸出手比了个“耶”的手势。
“像我前年刚满六十,过年就给我了一个二百的大红包。”
他忽然想起什么,轻拍一下脑门,继续说道:
“对了,我之前还听说有什么资助活动哩,专门针对小孩儿们上学的。
基金会给他们包几年的学费,不过能享受到这个的都是些家里条件比较困难的小孩。”
这是池星星在友谊街走访调查的这些天里次听到这类消息。
他记得案当天其中一个女学生的口供中也提到过关于基金会的事。
他顿时来了兴致,将手上的烟盒包装拆开后抽出两支,向店老板递了一支过去。
店老板又摆手又摇头,推托几下后便欣然接下。
两人默默地吞云吐雾,直到一支烟烧尽。
“您刚提到的资助活动,每年都有吗?”
“应该是吧,听说这活动是陈老板他太太组织的,我说的是第二个太太哦。”
店老板朝池星星挤挤眼,一脸揶揄。
“当然了,陈老板自己也会抽时间露个面。这两夫妻可是大善人啊,怎么就好人没好报呢……”
他边说边摇头。
“那资助活动是针对什么年龄段或者什么学校的学生的?”
“这个我不太清楚,听说是中学生。我猜应该都是清水镇的学校吧。”
他思索着,挠了挠头顶几近光亮的位置,浑浊的眼睛忽然一亮。
“哎呀对了,我在报纸上看到过!
就是那个、那个‘清水日报’,对,就是这个报纸。
我上个月还看到报纸上登了陈老板公司的资助活动新闻哩,那上面还列了个什么名单。”
池星星的眼睛也跟着一亮。
“那个报纸呢?能不能借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