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承明殿裡混進了細作?」
朱纓神色驚怒,坐在?龍椅上狠狠捶了一下手扶處,自語道:「怎會如此?」
宮裡被她派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現在?周嵐月說她寢宮裡神不知?鬼不覺進了細作,這叫她情何以堪?
那些人?的手究竟有多長?,竟都?伸進了她宮裡。
「陛下寬心?。」
周嵐月將細作易容的事重述了一遍,開?口道:「他們手段著實高,不仔細是看不出的,再者先前從未見過易容這樣的法子,我們沒?能發現實屬正?常。」
她給?了朱纓一個安心?的眼神,繼續說:「好在?有驚無險,我們也能多個警醒。這樣的意外,以後不會再有。」
承明殿的人?又被仔仔細細查了一番,確定沒?有異樣。
事情已過去許久,他們最終沒?能查出背後指使之人?,只能咽下這口悶氣。
朱纓嘆了一聲,再說話時不難看出關切:「朕聽表兄說你因為此事受了重傷,醒來沒?修養幾日便又下地當差了,想必現在?也沒?好。朕准你個假,許你回去歇著。」
「這都?多久過去了,哪裡還用歇。」
周嵐月滿不在?意:「陛下方才賞了不少好東西,臣只要看見那些財寶擺在?自己家裡,就覺得?什麼病痛都?好了。」
說罷,她有些不滿:「寧深那傢伙說話誇張得?很,陛下可別全信。」
朱纓知?道她愛財又摳門,是以賞賜時特意投其所好,聽她賊兮兮的話語不由笑了一聲,展顏道:「他那是替你邀功呢。」
她這個表兄對外像謝韞一樣話少,可到周嵐月的事上就像變了個人?,生怕她立了功卻被淺淺揭過去。
一腔八卦心?燃起,朱纓壓低身子,湊近問道:「好似今年春日開?始,你與我表兄的關係近了不少?你可莫說是我的錯覺。」
周嵐月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沒?好事,摸了摸鼻子掩蓋不自然,嘴上開?始大逆不道:「陛下與督帥重歸於好,現在?周身舒暢,便要亂點鴛鴦譜了?」
朱纓當然心?情甚佳,微歪了頭辯道:「這是什麼話,朕只是關心?你與吾兄近來關係如何,何曾提到什麼情愛?」
周嵐月不服氣,正?要開?口,身後一聲輕響,門外宮人?進來稟報:「陛下,寧國公在?外求見。」
「瞧,正?說著呢,人?就來了。」
朱纓笑望她一眼,揚聲應:「請進來。」
殿門緩緩開?啟,寧深走?進大殿,向龍椅上人?行了禮,又沖周嵐月禮節性一拱手。
然而某人?在?私下不怕失禮,她剛被天?子取笑過,正?是心?煩的時候,寧深又正?正?撞到槍口上。見他沖自己打招呼,她連禮都?沒?回一個,只沒?好氣地向旁邊挪了一步。
寧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