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让笃行正教的西奥菲勒斯好感大增。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菲夫,是斯拉维斯军团的一位千夫长。”
阿菲夫友善地笑笑,用流利的希腊语说道。
“承蒙陛下宠爱,将这一支千人队交给我统帅,前来君士坦丁堡协防。”
君士坦丁堡之战结束后,哈夫斯王朝的军队如潮水般退去,北非领地的西部边疆防务压力大减。
于此同时,斯拉维斯军团扩招之后,新加入的士兵质量良莠不齐,忠诚度和战斗力都令人担忧。
在这种情况下,以撒提出轮戍政策,在六支斯拉维斯军团中抽出三支,分别前往君士坦丁堡,比林奇和苏尔特戍防,为期一年,过时轮换。
其中,轮戍君士坦丁堡的千人队任务最重,将前往梅森布里亚地区,与前来袭扰的奥斯曼游骑相互搏杀,也会深入敌境,劫掠侦查。
西奥菲勒斯就是梅森布里亚地区的最高行政长官,负责协调粮草事宜,供给前线军需。
阿菲夫是柏柏尔人,林顿镇难民出身,早在1448年就已经加入斯拉维斯军团,六年以来,屡建功勋,还是少有的精通希腊语的高级人才。
这次军团扩编之后,阿菲夫从百夫长升为千夫长,正式掌管一个斯拉维斯千人队。
由于斯拉维斯军团的特殊性,军团长艾尔多什仅有战时统辖权,平日里,千人队便是军团的最高军事单位。
六年过去,他凭借着自身的努力,从一个籍籍无名的乡下小子,成长为一位备受瞩目的高级将领,还受到皇帝的亲自接见。
“我听说,以撒陛下将自己的战马和宝剑送给你,是真的吗?”
阿菲夫拍拍座下的安达卢西亚马,抽出手中的宝剑。
他十分清楚,皇帝之所以对他格外器重,是想将他塑造成一个底层柏柏尔人的典范,引导其余柏柏尔人和贝都因人向他学习。
这几个月来,他的故事通过达的驿站系统和道路网络在苏尔特和昔兰尼加地区传了一个遍,保民官的花名册上,以阿菲夫为名孩子的数量开始暴增。
对于这些事情,他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可是多得很。
阿菲夫望向狄奥多西城墙,心中惊叹,像是来自乡下的孩子第一次见到恢宏的城市。
“两位陛下准备将狄奥多西城墙翻修,新增加了不少高耸塔楼作为突出部,使其能够安装大型火炮和投石机,并且将城墙下的敌人置于交叉火力的打击之下。”
“我看过新城墙的图纸,着实是天才般的构想。”
西奥菲勒斯感慨道。
骑兵队走近城市,立马有守城士兵跑上前,核对文牒,校验身份。
“君士坦丁堡很大,伱若是感兴趣,可以找人带你转转,紫卫军第二军团的奥尔汗就很合适,他一辈子都几乎没离开过这里,是正儿八经的君士坦丁堡人……”
西奥菲勒斯一边行进,一边絮絮叨叨。
他们从第三军用城门进入城中,走上中央大街,立马就被熙熙攘攘的景象感染了。
人们似乎很高兴,正在举行盛大的庆典。
阿菲夫望向西奥菲勒斯,他显然也有些疑惑。
一位懂希腊语的士兵上前询问,阿菲夫从口型中得到了答案。
又一位皇子诞生了,紫衣贵族宫迎来了新主人。
……
紫衣贵族宫中,以撒抱着刚出生的儿子,嘴角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