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桥出了房门,这座古堡里,她可以随意进出,但也仅限于这座古堡。
沿着长廊往前走,安桥记得,前面有个电梯来着。
忽的,一阵烈如咆哮的钢琴声传进安桥的耳朵。
反正也没事,不如去看看。
安桥循声往前走去,只见一道房门虚掩,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她眼前,是江隐尘。
他的手指灵活的在黑白键上游走,只是这曲子,怎么听怎么压抑,深如黑夜,没有一点光明可言。
这是江隐尘此刻的心声。没想到总是挂着一抹邪笑的他,竟也会有这般落寞的时候。
琴声蕴藏了他所有的情绪,他仿佛一个溺水的孤儿,抓不到任何救命的稻草。
节奏越来越快,仿佛他在水中也沉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水在他耳边咕噜咕噜地叫嚣着,势必要淹没掉他的所有,包括精神。
“咔……”钢琴声戛然而止,溺水的少年结束了生命。
安桥收回视线,默默地转身离开。她找到电梯口,去餐厅端了些水果,向钢琴房走来:“吃点吧。”
淡淡的声音叫回江隐尘的理智,他关上钢琴盖,浑身无力地趴在上面,看见安桥,他有些不自然,“怎么,不去思念你的有情郎,倒关心起我来了。”
“怎么,不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倒天天听着别人的吆喝去过日子。”
安桥学着江隐尘的语气,笑着反驳道。
江隐尘身形一僵,这是她
第一次对他笑。
倾国倾城。
她眼里的星星,更亮了。
“吃点水果,过了零点,新的一年,你可以是江隐尘的。”
安桥挑出一颗最大的圣女果,送到江隐尘的面前。
江隐尘再度怔愣,他从没想过,居然是她,听懂了他的琴。
他不由地凝视安桥的小脸,原来,她竟这般好看。
“不跟你说了,我去吃饭。”
安桥往嘴里塞了一个圣女果,转身离开。
盯着安桥离去的背影,江隐尘勾起一抹笑容,好,明天开始,他就是江隐尘。
……
安桥已经离开两个周,景园里,毫无一丝生气。
“凌尧,明天是大年初一,我们在屋子里挂些灯笼,院子里,也可以做些装饰。”
花以宁打扮精致地站在赫凌尧的书桌前面,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不需要。”
赫凌尧冷冷道。
“好的。”
花以宁双手叠放在腰际,气质绝佳地退出赫凌尧的书房。她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是那人打电话来了。
“喂,江少。”
“还顺利么?”
江隐尘一双妖艳的狐狸眼慵懒地打量着窗外的景色,问道。
“自从酒吧再次遇见赫凌尧后,我就找机会待在了景园,看情况,赫凌尧对我应该是真心的。”
花以宁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