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赫凌尧什么时候还需要二叔带人去找啦?”
冷沉的声音飘荡在古堡大厅,阳光从穹顶洒下,却温暖不了这冰寒的嗓音。
围着老爷子的众人似是被雷劈了一般,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大门口。
大门口的赫凌尧逆光而立,温暖的阳光似乎已经被他周身散发的寒冷的气息隔绝在外。他牵着的,正是挺着肚子,快要临盆的安桥。
这怎么可能?
众人不信。
尤其是赫容衍,梓寒明明说看着赫凌尧和车一起坠下山崖的,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更何况,他现在毫发无伤。
且本已哭得绝望的安桥,脸色清冷,没有一点悲伤的气息。
安桥紧紧地牵着赫凌尧的手,随着他一起向老爷子走去。
“让您担心了。”
赫凌尧道。
老爷子浑浊的眸子中闪过些许的震惊,但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他很快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赫凌尧冷厉的黑眸冷冷地扫过这些前来“逼宫”的人。
很好,赫家和财团的这些蛀虫,他赫凌尧酝酿了这么久,今天总算可以一锅端了。
“凌尧,你……”三房想要开口询问。
“三叔还是别太关心我了,大概,梓寒现在更需要大家的关心。”
“你把梓寒怎么了?”赫容衍初现皱纹的脸上顿时铁青起来。
“梓寒怎么样,二叔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赫凌尧冷漠道。
“你……”赫容衍再也沉不住气,转身便离开。
这场赫凌尧与二房之间的争斗,远远没有结束。
“瞧,二夫人都已经跪了一天了。”
二楼主卧室落地窗前,安桥窝在赫凌尧怀里,一双美眸,定定地盯着窗外。
今天,天气并不好。明明就是个大白天,窗外却是灰蒙蒙的,黑云压城,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赫凌尧,你说,大家明明都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就是不说呢?二夫人宁愿跪得发晕也不肯吐露当年的真相。”
赫凌尧查到,当年,二房甚至已经发觉到了公公婆婆的车被人动了手脚,二房却置之不理,冷眼看着公公婆婆死于非命。
现在,用赫冰儿和赫梓寒这一对儿女去逼迫二房说出真相,二房依然闭口不言。
“不知道。”赫凌尧冷冷道。
“安桥,这几天不许再想这些,好好在家待产,我在家陪你。”
赫凌尧搂着安桥的手臂紧了紧。
“还有,等小家伙出来,你就得穿制服。”赫凌尧的薄唇移至安桥精致的耳廓边上,暧昧地呵气道:“穿三次。”
安桥:“……”
她本来以为赫凌尧已经忘了。
合着**oss记性这么好。
“预产期在三天后,赫凌尧你会陪我进产房吗?”
安桥软软地问道。
提起生孩子,她其实是有些害怕的。这几天,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她总觉得她手机上推送产妇大出血或者难产死在产房的新闻多之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