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她是埃比尼泽的未婚妻,所以说到底,安桥觉得自己还是要关心埃比尼泽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总觉得怪怪的。
“没度数的酒。”
埃比尼泽绕过沙发,挨着安桥坐了下来,安桥下意识地挪动至另一侧。她就是没办法接受和埃比尼泽亲近。
埃比尼泽见状,倒也没多说,他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咳咳咳……”
埃比尼泽轻咳几声,安桥立刻揭开毯子,人冲向厨房,将熬好的药端出来:“虽然你的病已经好了很多,不用再借助轮椅,但是你拿到了继承权,公事多,你也不能太劳累,酒也不能喝,你就得听话。天天喊我听话,你自己还不是不听话。”
安桥将药碗递给埃比尼泽。
“冰儿……”埃比尼泽轻声唤安桥。
“怎么了?”
“等我身体再好一些,我们就结婚。”
在别人眼中,他埃比尼泽成为了霍华德家族最后的赢家,但在他自己眼里,得不到家里这个女人,那就不算赢。
埃比尼泽回忆起一年前的那一幕。
他拿枪逼着安桥下车,就在她推开车门的那一霎那,那个拿着匕首咬牙割开自己血肉的女人的身影彻底地扰乱了他的心智,那一刻,他疯了一般地将她扑倒,用身体护住她,他觉得,他悲催的人生里,大概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感情。
他的身体,是大夫人用的慢性毒药,他知道,但他为了保命,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当着家族的面每日吃下毒药。他的心腹告诉他,他的身体不能再服毒了,必须找个机会灭了大夫人一脉。
于是,他将赫冰儿作为一个饵,拉开争斗的序幕。
还好,那一次,他保住了赫冰儿,也夺得了继承权。
或许是天意让他的生命更完美一些,赫冰儿失忆了,这就代表着,这个关键时刻和他一样极端,一样偏执的女人即将全心全意属于他。
他要把握好这个机会。
“可以啊。”
安桥想,结婚这个事嘛,迟早的。既然他们都订婚了,结婚就结婚呗。
反正,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亲人。
言罢,安桥便被埃比尼泽抱进怀里。
冰凉的唇,吻上安桥的脸颊。
“不要。”安桥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她抬手就推开埃比尼泽。埃比尼泽的眸子里凝聚起杀意,但很快被他压制下去。
这个女人迟早是他的,但若是真得不到,他到时候再杀也不迟。
“我、我想去休息了。”
安桥急匆匆地就冲上了楼。
她真的很不喜欢埃比尼泽的靠近,她真的想象不出佣人们说的,她曾经很爱埃比尼泽。
“埃比尼泽,你给我时间,我会适应的。你好好喝药,不许倒掉。”
楼梯口,安桥转过身来看着埃比尼泽,软软道。
埃比尼泽的杀意彻底地消散无余。
“二少,”琳琳从外面忙完进来。
“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
琳琳就是埃比尼泽监视安桥的监视器。
“冰儿小姐一切如常。但她说想和您一起去宴会,冰儿小姐这一年,真的快憋坏了。”
琳琳实在是看不得埃比尼泽对安桥的囚禁,因此,她便壮起胆子来为安桥说好话。
“憋坏?”埃比尼泽眯了眯眼。
或许真的可以换种方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