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日已过,离皇帝给黎瑾姝研究那毒的时间也只剩一夜。
“王妃,明日时间便到了,王妃可是心里有数了?”
冬苓急得在屋里转来转去,一看自家主子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怀里抱着夫君,悠闲自在,又气又急。
“冬苓,王妃既不急,那便是心里有数,你这么急作甚?”夏芷看不过去了,起身将冬苓拉回来坐下。
“姐姐,你这婢女,怎的如此沉不住气啊?看起来还有些傻呢。”君槿卿埋在黎瑾姝怀里,有些嫌弃的开口。
“小姐!奴婢不傻!”冬苓敢怒不敢言。
“叫王妃!”君槿卿眼神一凛。
“王…王妃。”
“别气,称呼而已。”
“姐姐…称呼而已?”君槿卿瞬间委屈,从黎瑾姝怀里直起身子,看着她。
“冬苓,你怎能如此?行了,下去吧!”
待夏芷和冬苓二人退下,黎瑾姝又将君槿卿抱回怀里。
“气大伤身,娇娇乖,不跟她一般见识。”
“姐姐,明日可想好怎么说了?”
他知道,她早在那一日,便已经看出来了,拖延这么久,只是因为敌人在暗我在明,想让他们放松警惕,早日露出狐狸尾巴。
而他,也早已准备好,吩咐慕风,让天玄军在围场外步兵驻扎,只等他们动手,便可赶来支援。
“自然。”
黎瑾姝也早已让暗弋将城郊那帮小子都带了过来,乔装打扮,各自分散,准备就绪,只等她一声令下。
次日清晨,皇上果然派人来传黎瑾姝过去。
君槿卿和黎瑾姝过去之时,黎今奕和其余几位武将,还有那位吴校尉也都在。
“槿儿?你怎么跟过来了?”下着雪呢,自己的身子自己都不爱惜?!
“父皇,说正事儿。”
他怎么会跟过来?
要不是他老人家一早便要叫夫人过来,自己又怎会来到此处?
难不成还是他不喜欢那暖烘烘的床榻?
“念安,如何了?”
“回皇上,此毒,乃蛇藤毒,便是让马儿疯,口吐白沫,疯魔嘶叫之用地,并无传染性,原本是过上几个时辰,待毒性过去,马儿便可无碍。”
黎瑾姝顿了顿,看着吴校尉,才又继续说道:“可惜了,一匹好马,因吴校尉过于激进,而丧命。”
此话一出,吴校尉再难顶住压力,双膝跪地,磕头请罪。
“皇上,微臣只是担忧皇上和各位大人的安危,这才,这才将那马杀了啊!请皇上恕罪!”
“吴校尉,此乃为君分忧之举,皇上自然不会重罚吴校尉。”
皇上正想点头,不料,黎瑾姝又接上了一句:“只是可惜了那马儿,好端端的,遭此横祸,倒是寒了将士们的心啊!”
“王妃慎言!那马儿,跟众将士又有何关系呢?!”吴校尉驳道。
“吴校尉此言差矣!南璟之将士,待马儿,向来都是珍惜的,吴校尉,你可知,一匹好马,在战场上,对众将士,是何等的重要?!”黎瑾姝似是替南璟的将士不平。
在场的,可全都是武将,每一位都是经历过生死搏斗,在战场上奋力杀敌过的,黎瑾姝这话,自然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儿里的。
“王妃,所言极是!吴校尉此举,实在是有失妥当,为安抚各位将士,臣认为,吴校尉该罚。”黎今奕接话。
“是啊!皇上!吴校尉实该重罚!”
“臣附议!”
“臣也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