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任何事。」
腦海里回想著剛剛跟傅琢祈的對話,花重錦心道,傅琢祈可真是老奸巨猾。
吃醋這種主觀的東西,卻要換自己答應他任何一件事,還真是穩賺不賠買賣人。
可既然傅琢祈這麼精明,當初聯姻又是怎麼回事?
花重錦勺子攪拌著碗裡的粥,又重琢磨起那個早被自己丟之腦後的問題。
或許,就是因為圖自己這張臉?
粥里按花重錦的口味加了不少蔬菜,勺子在裡面攪動著,一如喝粥人的思緒。
又或者,其實自己跟傅琢祈那個白月光有幾分相似?畢竟電視劇都這麼演。
可花重錦之前查過多次,也沒能查出那個姓胡的白月光到底是誰。
噹啷。
勺子碰在碗壁上。
不對!自己思路錯了。當時傅琢祈的同學說的是,聽到傅琢祈喊「小胡」,怎麼會有人喊自己心上人用小加姓的模式呢!
小胡應該是名字,或者暱稱才對。
「粥都快被你攪成漿糊了。」傅琢祈伸手過去,把跌在碗壁上的勺子拿起來,「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花重錦隨口胡謅:「在想祈哥哥會想讓我答應什麼事。」
「這才剛答應了不再讓我吃醋,又開始想下一次了?」
花重錦:……好縝密的邏輯,無法反駁。
接過勺子,花重錦低頭喝粥:「不,沒有,只是好奇祈哥哥會想讓我做什麼而已。」
「既然是懲罰,總歸不是什麼你喜歡的事就對了。」傅琢祈盯著他的發旋看了一會兒,「你頭髮好像有點長了,下午要不要去剪一下。」
「那我下午自己剪一下吧。」
「你頭髮,以前都是自己剪的?」
「恩。」花重錦說,「爸爸說,男孩子不用那麼精細,自己隨便剪剪不礙事就好。」
對於花盛昌是怎麼養孩子的,整個瑾城豪門也算有目共睹。
傅琢祈作為鄰居、作為對小狐狸感興的人,更是多加關注。
但剪頭髮這事,倒還是他第一次聽說。
大概是這種事太日常,日常到一般人平時都不會特意去關注。
「正好,我也該剪頭髮了,下午一起去吧。」
「哦,好。」不用自己動手正好。
花重錦看看自己擋眼的劉海,心想,上次剪頭髮是什麼時候來著?
好像是結婚前。
一眨眼,自己竟然跟傅琢祈結婚四個月了。
其實四個月的時間對花重錦而言並不算長,畢竟四個月,在十四年的時光里,也不過只占了百分之二的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