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佑手指不断敲打着桌子,桌上的杯盏碟盘被震动的“乒乒乓乓”作响。在没了好脾气,大声呵斥道“本宫敬你是个帝君,几次与你妥协。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还在隐瞒?整出这么多荒唐事,还要到处树敌,然后又以一怀胎的妇人做要挟,让人给你收拾这堆烂摊子。”
玄帝脸色越难堪,抓了抓鬓间的白,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偷偷摸摸,细声说道“几位有所不知啊,任由魔族那些妖众去幽都作祟也是羲和圣母有意为之。”
月下仙人眉头紧锁,捋捋胡子,轻声说道“那赤炎玄女同殷蚀和子弦月神之事,也是羲和圣母有意为之的吧?”
灵佑想想他与玄琪,锦颜三人之事,不觉怒冲冠,拍案而起,怒骂道“这毒妇,本宫早该想到是她。”
玄琪拉拉灵佑袖口,温声说道“你当着众人之面,几次怒骂羲和圣母,定要害死我几人吗?”
灵佑坐下,不住的喝着茶水。
玄帝面露难色,凑到众人跟前,嘀咕道“实不相瞒啊诸位,羲和圣母一直忌惮子弦月神成为下一界天地。
紫薇垣防守森严,又设有紫禁,若不得羲和圣母允许,殷蚀又怎能私闯天牢?
殷蚀骗了赤炎玄女的心头血,子弦殿下掏内丹为其续命冥界就没有可以争夺天地一位的月神了。
殷蚀成了魔尊,对冥界就有了牵制作用。三界内除了玄琪太子与锦颜宫妃以外,没人是他对手。冥界只会更加依赖臣服天界。
此乃一石二鸟之计啊。”
锦颜想想当日赤炎玄女挖取心头血子弦月神掏内丹的情形,心里一阵酸楚。用帕子捂住鼻尖抽泣了一下,说道“哎……那赤炎玄女,不是羲和圣母的长女吗?竟遭亲母如此利用,也确实是凄惨了些。”
玄琪看看锦颜,脸上阴晦的无一丝血色,他将锦颜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半天没有说话。
锦颜只觉得玄琪的手心滚烫,攥地自己的手背有些痛,但又不想挣脱。
玄琪另一只手不断的用白瓷盖拨动着杯中茶水,却不曾喝一口。平日里熠熠生辉的蓝眸今日却变得黯淡无光。俄而又生出一丝愤懑,看向玄帝问道“那常义元母是何意?”
玄帝轻轻抿了口茶,声音越低沉,说道“常义元母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当上这天地,可现天界,凡间,冥界到处是羲和圣母的势力。常义元母也没有能力掣肘三界之事。
只不过在冥界幽都做个闲散的后土娘娘罢了。”
玄琪端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说道“玄帝镇守天宫北门,北天门与黑暗之渊的魔界相连。魔族能上得天宫,必是要经过此地。
而今殷蚀已成魔族之,又野心勃勃,打破北天门冲上天宫是迟早的事。玄帝有何打算?还要任由羲和圣母胡来?”
玄帝连声叹气,说道“而今羲和圣母有意培养魔族势力压制冥界。孤也爱莫能助啊,只能等月神当中有出挑的灭了殷蚀,接管这天地,方才是上策啊。
可那赤炎玄女的心头之血已经献祭给殷蚀,殷蚀修炼邪术早已成为三界之中浑然一体,不熄不灭,恐怕月神当中在也没有能将他斩杀之人。”
月下仙人看看锦颜和玄琪,胡须微微翘起,缕缕胡子,言语缓和许多,笑道“哈哈……哈哈……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玄帝又怎知这三界之中没有能斩杀殷蚀之人?只不过时机尚未成熟而已。”
玄帝立即来了兴致,靠向月下仙人,偷偷问道“月下仙人与东岳大帝,都是东皇帝俊在位时的旧人。定是知晓了什么,可否与孤透露透露?
月下仙人缓了缓神,脸上笑容迅收起,从袖口化出了那四个人俑,“碰”地一声砸在地上摔个稀碎。
又对玄琪说道“现在姻缘人俑已毁,玄琪太子你带着锦颜太子妃和灵佑太子下界了结此事吧。”
锦颜一脸不情愿地埋怨道“正值晌午时分,臣妾从黎明到现在水米未进,刚要进餐就要被你调走,你这老头也甚是心急。”
灵佑起身,说道“走吧,那老头定是与玄帝有事要谈,凡间美食比天界的强上百倍,本宫与玄琪太子带你下界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