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谢父皇隆恩。”朱厚炜谢恩道,呦呵,没想到这么早就封王了,别人二十岁就藩封王,我不到七岁封王,少走十几年弯路了属于是。
蔚王啊,这是历史是弘治皇帝追封死去的儿子朱厚炜的封号,现在虽然朱厚炜还活着,但也许是宿命,蔚王的封号还是封到了他头上。
蔚,明朝时河北的一个地方县,蔚县。说明朱厚炜的封地在河北。
这相当于临近帝都了,毕竟除了北京城,北直隶这片直属地还是占了很大面积的,封地临近帝都,可见弘治皇帝对这个小儿子的宠爱。
蔚还有个读音,指的是草木旺盛,有文采。
从中可见弘治皇帝对儿子的期望,如茂盛的草木,驱散疾病的阴霾,貌似成长,做一位有文采的贤王。
“去吧,去给你的母后和太皇太后请个安,出宫了虽说还在京城,但终究是有一段路程,你母后和太皇太后想见你终究是不那么方便了。”弘治皇帝温和的对朱厚炜说道。
“是,儿臣先行告退。”朱厚炜转身告退离开暖阁。
“父皇。”
看着弟弟远去的身影,朱厚照欲言又止。
“太子有什么话便说吧。”弘治皇帝早看出朱厚照那点小动作了,对他说道。
“为何这么早父皇便会答应弟弟离宫,明明前两天父皇还是犹豫不决的。。。是不是。。。。。。”朱厚照没再继续往下说,他不希望父皇真如自己猜测的那般是为了所谓的制衡,让弟弟远离皇宫,从而避免弟弟对储君位产生野心。
朱厚照是个孤独的孩子,他不希望因为这样让父皇跟自己和弟弟产生隔阂,也因为他对弟弟的信任,这个弟弟虽然病好后有些不一样了,但他能感觉到弟弟不是那种被权力的欲望蒙蔽内心的人。
少年总是喜欢往好的方面想的。
他相信,他的兄弟,不会背叛他。
更对自己有信心,这个位置别人夺不走。
弘治皇帝似是明白了朱厚照的想法。
“太子,不是你想得那样。”弘治皇帝摇了摇头,将桌上的东西递给箫敬让他拿给朱厚照看,身为太子,既然注定了未来的江山要交到他手中,那不论是出阁读书,还是宫中的种种,他都应该尽他所能教他,这是他在这个位置注定要承担的。
朱厚照看着密密麻麻的记录,脸色沉了下来。
“这两年因为御医一直说厚炜随时可能离去,朕也是心灰意冷,对这方面也确实有所欠缺,这是朕的失职,朕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弘治皇帝叹了口气,“你弟弟前两天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意愿是辅佐你做我大明的周公,朕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儿子的,又怎么会用这种方式让你们兄弟产生矛盾呢。可厚炜当时在看下住所的时候朕在他身上明显感觉到了恐惧。”
“他,似乎对宫廷有了些阴影。”弘治皇帝有些懊恼,“让他出去住也好,不同的环境,希望可以治疗他的创伤吧。”弘治皇帝也有些无奈。
“该死的东西,欺负人欺到本宫弟弟头上了,真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是吧”朱厚照紧紧拽着手中的折子,咬牙切齿,指尖因为过于用力泛着白色,这些该死的奴才居然这么对自己亲弟弟,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弘治皇帝看着暴跳如雷的朱厚照,这儿子真是一点也沉不住气,一点就炸,这以后让朕这么放心把大明江山交到你手上啊,弘治皇帝扶额。
同时也很满意,朱厚照没有因为一个同样有皇位继承权的人出现而对他心怀恶意,明面上一套背地一套,依旧和从前一般,兄友弟恭。
这,不就是他最期望的一家子的生活状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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