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殿下的武功比书尧殿下要高,皇上要是带上殿下,那不是如虎添翼吗?唉,可惜,没了殿下参加,战事指不定得延长多长时间呢?”甄一辉虽然不是武将,却也浸淫官场多年,深知“杀人诛心”的道理。
书恩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立刻就想起身走人,却又大笑两声,“战场上瞬息万变,父皇定有自己的主张,都是为了冷月的将来,管它战场还是朝廷!”就你甄一辉这两把刷子,我梅书恩还不放在眼里!
甄一辉一看此计不行,假装尴尬地笑笑,“还是殿下考虑长远,显得微臣太过小气。不过近几日,微臣听到坊间有个传闻,想必殿下深处宫内,并未得到只言片语。”
书恩也不说话,只是傲慢地看着对方,眼神里不由流露出紧张的神色。。一般说到传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和书尧的身世。
甄一辉见他上钩,慢吞吞地说,“唉,没想到呀,都这么多年了,老百姓把两个殿下的身世传得神乎其神。因为有皇上的旨意,好不容易平息了几年,这不,又因为皇上只带着书尧殿下上战场,大家都在为您鸣不平呢!”
“噢?说说看!”书恩每每想起这个问题都头大,他也曾徘徊在冷宫外面,想和母后详细打听一下;也曾经想过问一下父皇~谁是嫡子谁是庶子,这关系到将来的王位继承,要是说他一点儿也不在意,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但是平日里,父皇做事,大多数情况下让书尧参与的比较多,宫里的人悄悄议论,父皇喜欢书尧,把书尧看作是珍宝,是不是有意在锻炼他呢?
而反观自己,武功不说出类拔萃,但是在一般武将面前,那也是没有几个对手,父皇就好像看不到自己的努力一般,访东渔、上战场,根本就没有给自己机会!难道自己是那个庶子吗?可是,他却从来不提,去东渔的机会,是他主动让出去的;而战场的复杂性,决定了不是武功高强就可以的,还要有一定的智谋。
甄一辉紧盯着书恩闪烁不定的目光,知道引起了他的“心病”,接着慢条斯理地说,“其实殿下可能还有考虑不周的方面,,从实际情况上来看,皇上应该会更重视王位和子嗣的继承问题,这也是他毕生为之奔波的方向,所以,微臣和大多数人的看法……殿下要不要听听看?”
书恩心里一动,“但说无妨!”
甄一辉看了看书然,书然会意,赶紧亲自斟了茶,“皇弟请仔细想想,王位这么重要,父皇是不是要绝对保证继承者的安全?稍出差池,很可能就会引起轩然大波!这个宝座,可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呢!所以呀,皇姐的想法就是:父皇没有带你四处走动,是为你着想!”
书恩极力掩饰内心的波澜,书然说的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由他人的嘴里说出来,可信度似乎更高了一层,他问道,“这个事,是只有皇姐这样想,还是……”
书然“扑哧”一笑,“皇弟,皇姐可不敢断然下这样的结论!是许多人这样想,不过还有一个人,她的意见才最重要呢!”
“那是谁?”书恩这时再也控制不住了,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抖动着。
书然看差不多了,收起笑容,严肃地说,“就连我们的母后,也这样认为呢!”她加重了“母后”两个字,因为她知道,不只书恩,就是书尧,这么多年过去了,也非常想知道自己的嫡母到底是谁?
随着年纪的增大,嫡庶之争越来越被大家议论,因为这个直接关系到将来的皇位继承,试问天下,谁不想登上那个宝座,享受众人仰望的自得呢?
所有人都明白,冷月的帝后,再怎么明争暗斗,最后只能是玉玲珑的嫡子做太子,做为皇帝,梅安尘在别的事情上,可能敢于违背祖制,但这件事,关系到国体的稳定,他不可能一意孤行,冒天下之大不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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