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牌有些来头,放大和尚那蹭了佛祖两年多香火,大和尚说这玉养人,大哥你贴身戴着不许取下来。”
祝长望抓手里低头看着玉牌上复杂的纹路,眼里全是温软笑意,“好,大哥不取。”
“我去找祖母了。”祝长乐抓起包裹往外跑,然后来了个二次折返,“娘,我要吃肉,很多很多肉!”
“好好好,咱们吃肉。”章氏看她那馋样笑得不行,“连桌子都用肉做好不好?”
“您真做出来了我保准一口都不给剩下!”祝长乐是真馋肉了,吞了口口水挥手跑了,这次是真跑了,没再折回来。
章氏走到门口目送她蹦蹦跳跳着离开,祝茂年背着双手走到她身边,“吃着苦头了。”
“她大概没觉着那是吃苦头。”章氏心疼的同时也头疼,“就剩一口白牙了,各家的姑娘加起来都没她黑。”
“不黑。”
“那还不叫黑?”
“红。”
“”章氏那点情绪都被这睁眼说瞎话的护短给憋了回去,白他一眼跨过门槛去厨房,女儿要吃肉肯定是要满足的。
祝长望忍住笑捡起之前的话题,“长乐回来得正是时候,虽然没见过她动手,但钟凝眉唯一的弟子当不会太差。”
祝茂年背着双手抬起头,今儿这太阳着实是耀眼,“明日大朝。”
“是,明日大朝。”祝长望滑动轮椅来到父亲身边,待明日过后形势就明朗了。
“开始做准备吧。”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祝茂年走了出去。
看着父亲的背影祝长望长长吐出一口气,总算在这事上父亲并不固执,以退为进未尝不是良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佛堂内香火袅袅,平日这时在菩萨面前祈祷的老太太这会却坐于蒲团之上,听着动静看门轻轻打开,对上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
祝长乐将自己满是灰尘污渍的鞋踢在外边,蹬蹬蹬的跑过去给了老太太一个熊抱,“祖母,我回来啦!”
“你那一嗓子我听着了。”
“我那招叫人未到声先至,效果是不是极好!”
老太太向来威严的神情缓和下来,回抱住软软乎乎的孩子,“这次离开得可久了些。”
“怪师父,她把我扔海岛上逼我练功,不练成不给回,下次见着了您帮我骂她!”
“然后再告诉她是长乐让我骂的。”
“那咱们不骂了。”祝长乐非常能屈能伸的立刻把话收回,看着祖母鬓角的白发心里难过了一瞬,很快又压回心底,从怀里拿出一串珍珠往祖母脖子里戴,边笑嘻嘻的打趣:“您精神这么好,可见京城最近太平,没什么事让您操心。”